可这些话在何雨柱耳朵里,像火上浇油。他猛地把刀往案板上一插,刀身嗡嗡作响,目光凌厉:“一口?你们知不知道这汤我炖了一早上?知不知道我为啥炖?这是给我自己留着明天出摊的!你们一句‘孩子不懂事’,那我辛苦算个什么?!”
院子瞬间安静。棒梗缩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巴扁着,低声抽噎。
就在这僵持的气氛里,易中海慢悠悠走了出来。他手背在身后,目光扫过场面,语气带着点沉稳:“柱子,孩子小,不懂规矩,你吓唬他做什么?汤喝了就喝了,你再炖一锅不就得了?”
这话一出,何雨柱心里猛然一震,怒火直冲脑门。他咬紧牙关,声音沙哑却坚硬:“易中海,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不是汤的事儿,是规矩!你说他小不懂,那要是他以后偷了别的东西呢?是不是也一句话就算了?!”
棒梗的哭声小了,院里人面面相觑,不敢插嘴。易中海脸色僵了僵,眼神深沉,心里却暗暗冷笑:柱子这是在当众打我的脸。
何雨柱呼吸沉重,目光扫过院里的人,声音掷地有声:“我告诉你们,偷就是偷,不管是谁家的娃!今天要不是我撞见,明天他还敢来。再说一遍,我的东西,谁都不许动!”
院子陷入死寂。棒梗抱着罐子瑟瑟发抖,易中海的脸色则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憋了一下午,越想越烦,索性一跺脚,推门去了秦淮如家。
秦淮如正在屋里收拾衣裳,见他走进来,愣了一下:“柱子,你这脸色不对啊,谁惹你了?”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老家伙嘛。”何雨柱把手里提的一个小包袱放到桌上,里面露出几个热气腾腾的肉饼,油香扑鼻。他抹了把脸,叹了口气,“懒得说,越说越来气。来,咱俩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聊。”
秦淮如心里微微一动。何雨柱一向大大咧咧,很少主动送吃的上门,这几张肉饼显然是专门给她带来的。她抿嘴一笑,接过来放在盘子里,轻声道:“你呀,火气别太大。来,先吃口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