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成这样,不在屋里睡,难道去院里种花?”他语气依旧生硬,可眉头紧紧皱着,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急切。
“我没事,可能就是昨儿早上起太早,凉了。”她低声解释,嗓音如破棉布刮铁皮,听得何雨柱直皱眉。
“嘴角那口子好了吗?”他忽然问。
秦淮如一愣,随即垂下眼,手下意识摸了下嘴角,“没事了,昨天擦了点酒精。”
“哪有女人自己擦酒精的?”他步子往屋里挪了半步,却又站住,没敢跨进去,“你身子本就亏,这几天还不歇,一早做饭给我送来,你就不怕自己倒下?”
她没答,只是低着头笑了下,那笑,带着点苦涩。
“你都瘦了,我就想着……做点能暖胃的。”
何雨柱心头一震,眼神复杂。他知道她不是那种会把话说得轻巧的人,这一句“你都瘦了”,藏着多少心疼他不敢细想。他一向觉得自己硬得像块老石头,可此刻,那块石头里仿佛生出了一根细草,被她轻轻拂了一下,就摇晃得不成样子。
“你别再做了。”他低声说,语气软了些,“我宁可吃凉饭,也不想看你撑着病做这些。”
秦淮如抬头,望着他,眼神有些飘。
“我不是为了饭。”她低声说。
屋子顿时静得只剩风声。
何雨柱喉咙一紧,那句“我知道”险些脱口而出,可终究咽了回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脚边落着一颗红枣,是昨夜她送来那碗粥里不小心掉的。那红枣干瘪了一些,可还带着光。像极了她这人,哪怕吃尽苦头,也要把最好的一面给人看。
“我等你病好了再说。”他声音低低地,“到时候你要再送,我不拦。”
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