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床缓慢升起,从后背肌肤上滴落的水滴啪,嗒啪嗒地破碎在水面上,就算被色欲侵占了大脑的变态大叔,也不敢接近这尊一丝不挂的野兽。
噪音是从放着远远的私人平板上传来的,这种情况并不常见,自己虽然管着一众大小妹子,但她们总是单纯而安稳,平时也难有天塌了的大事,更不会冒着危险,敢掠夺大头牌的睡眠时间扯这扯那。
奶狗会半夜起来找奶喝,但这些女孩们都是在人情世故上不偏不倚着的正常人,可不是来干大事的。
那会是谁,惊扰了咱们的头牌大姐?
“...打扰到您,深感抱歉。”
“玛尔?”
梦美稳住怒火,平和如风透过平板上的麦克风传去音声。
两人其实并不熟络,小事轮不到前台玛尔来通知,大事也是由头上的人亲传,换句话说,两人互为陌路人,水底潜游的螃蟹横着走,挂在树枝上的鸟点秋音,本该在小盒子里平行的两条人生,却在今晚交叉。
“赌场的牌手杰克执拗地骚扰着要找您,我帮您周旋了半小时了,怎奈何他不依不饶。”
“...”
是这么个回事。
光听这话,本该喜上眉梢的梦美,可没有低下的智力来烧一把火庆祝高兴,这找她来,无疑是要继续两小时前的话题。
“放他下来,我看着他呢。”
“好的。”
玛尔挂断了通话,声音里没有任何个人情感,就算被死缠烂打了半个小时,心态也如钢铁一般屹立不倒。
不久后,踩在地毯上那柔软的脚步声隔着拐角传到了从室内探出头来梦美的耳朵里,此时她重新披上了单薄的衣服,深邃的夜晚并不想就这样放她离开,粘稠的幻影在背后生根发芽,催促着她赶快解决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