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众人看得叶羽与朱玉瑶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心下都是暗道一声不好。
郡主天真任性,何时如此欣赏过一名男子?
这少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可曾中过举人?没有官位应该就是没有……
面对郡主嚣张不跪,又倚仗手中自制机关让得在场众人不敢轻举妄动,之后更是临场作出这首《蒹葭》……
一系列哗众取宠的举动,竟是让得郡主对其有了一点好感!
这还怎么得了?
鸡蛋里挑骨头也好,恶意中伤也罢,必须把这个毛头小子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
“哈哈,其实家中侄儿前些日子也作诗一首,颇有意境,有空送与在座诸位共同评赏……”
“哪儿好了?哪有四个字一句的诗?春夏季节又哪里来的白露?哪里来的水?瞎编乱造,不值一提!”
“诗句虽好,但用词过于重复。蒹葭白露用了整整三次,不好不好……”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章不是实打实的比拼,只要想找还是能找出些毛病的。
大厅众人还在跪着,二楼走廊议论纷纷。
你一言我一语,或隐晦或直白,都是在说这首《蒹葭》不行!
“够了!”
出言让得场中议论止息的不是郡主,而是云王。
面色铁青,却不是在气叶羽的诗。
没有工整的韵律,但又何必有韵律?
没有抒发志向和远大的抱负,但又何必有远大的志向和抱负?
此诗通篇都在写一个男子对一位伊人的思慕之情……但就是这家长里短的琐碎小事,却是让得在座诸多才子大儒有些惭愧。
恐怕让他们挠破头皮,苦思三月,也难以作出能够媲美这首《蒹葭》的诗作!
武将向来有话直说,和阴阳怪气的文人玩不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