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耒身材魁梧,大腹便便,黄庭坚曾写诗笑他“六月火云蒸肉山”,苏门六君子的陈师道也写有“张侯便然腹如鼓,雷为饥声汗为雨”来戏谑张耒。
从这个角度看,苏轼和他的这些门生仕途不顺也是正常,嘴实在太欠了,这些玩笑,换了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只有他们这个小圈子自得其乐。
苏过苦笑道:“下次再有这种机会,一定考虑诸位。”
苏辙来帮侄子说话,笑道:“别听山谷瞎说,他根本不敢去北朝。”
几人轮流拿苏过调侃了一回,李格非笑道:“平日只见叔党在朝中作为,此次出使北朝的这首《蝶恋花》,让大家想起你还是苏子瞻家的五郎。”
苏轼得意道:“皆是从小教育之功也。”
“不然,”黄庭坚反对道:“我看叔党这词,可不像子瞻的风格。”
秦观笑道:“不错不错,我看倒有几分我的风采。”
还是张耒老实,说道:“我看不是,更像南唐后主的。”
几人为此争论不休,苏过可怜兮兮地看向苏轼。
可苏轼也很好奇,问道:“你到底是学的谁?”
苏过哪有什么风格,全看需求,只得说道:“不曾学谁,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这句陆游的诗一出,众人一起又愣了。
苏过趁机拱手道:“我先回去收拾下,一会再过来。”
说完忙不急地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苏轼轻抚长须,再次感慨道:“叔党不愿专注于学问一途,真是可惜了。”
“这个问题我在北朝就问过了,”张耒说道:“他说这条道上人太多,不差他一个。”
这个回答张耒刚听到时,觉得没什么,眼下环视一圈众人,突然有些理解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