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逢忱心有感触,躬身行礼道:“多谢师傅,逢忱在此谢过了。”
掌灯和尚摆了摆手道:“师傅谈不上,老衲与左施主得了海日尚那小子的机缘相遇,便是命中注定,我只是个沙漠中的老和尚,你不过是个病入膏肓的可怜人,仅此而已。”
左逢忱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静静等着老和尚指点。
“今天这天气,恐怕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啦,你便与老衲来伙房吧。”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古庙后堂,在这修养了几日,左逢忱还是第一次仔细端详这地方。
这伙房与前堂不同,竟是镶嵌在山体中的一座山洞,兴许是掌灯和尚师徒三人将这山洞用石块封了面墙,这才看起来有点房间的样子。
二人推门而入,但见这伙房之内摆满了大小箩筐,各种菜干素食,豆子调料,应有尽有。
“想不到这沙海之中,竟能有如此多的食材吗?”左逢忱抓起一把花生,细细观看,只见那花生仁颗粒饱满,皮红瓤白,丢了一颗进嘴里,一股豆香越嚼越浓。
“左施主有所不知,老衲平日里经常带银库一起出去问诊,这一去小则三五日,多则半月。这西别国地广人稀,有些偏僻地方的百姓生了病,往往只能等死。
老衲为他们看病,他们也掏不出银两,只能送些农产当做诊金。
不过老衲出家之人,钱不钱的倒也无妨,时间长了,这百姓们便都开始用吃喝来付诊金,老衲也乐得心安,统统收下。
别看我师徒三人住在这绿洲,要想靠自己开拓土地,却也不是易事。”
老儒一边说,一边点火生灶。
“掌灯大师,这早饭已经用过了,为何又要生火?”左逢忱不解道。
掌灯和尚不理会,全神贯注的做起吃食来。在锅中倒油,静静盯着那油锅变化,待得时机一到,抓起一把花生仁丢入锅中。花生在那热油中沙沙作响,一股香气不一会便飘满这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