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老弟果然好本领,只是方才见你那从容模样,怎得突然就乱了心神呢?”程其虽然吃了瘪,但并未受伤,见这落魄鬼挡在了石门之前,最后的机会也失了去,一口恶气堵在心头。
“在下本以为这北府国的高手生于那苦寒之地,应当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哪想到今日一见,竟都是偷袭孩子的懦夫。”宇文虚中面色依旧,嘿嘿笑道。
“今日你伤我北府七宿,又杀了这么多兵卒,误我大事,今后这天下间,宇文先生恐怕是寸步难行了。”程其咬牙切齿道。
“不碍事不碍事,你这老匹夫,什么天下天下的,你那根破拐杖还有半截插在那边的地上,走的时候别忘了带回去,哈哈哈哈。”宇文虚中狂笑一声又道:“天色不早了,老子好不容易出了石洞,可没空陪你们两个老家伙怄气。我就带着我徒儿先走一步啦。”没等对方反应,宇文虚中乱步又起,从石门后抱起虚弱的左逢忱,飘身直奔码头,扬长而去。
“程上师,就这么放他们走吗?”断了一臂的虚宿轻声道。
“废物!堂堂北府七宿,被一个破衣叫花子打成这样。五百兵卒,两大北府高手,竟让那小兔崽子被人劫走,叫我回去如何禀报圣上!”天市程其一肚子恶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原本带着一众人马,来这小岛讨个美差,却没想到节外生枝遇到宇文虚中这么个硬茬子。
损兵折将不说,人也没杀掉,当真怒火中烧。眼见虚宿面色灰败,另一边的危宿也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程其顿觉失态,忙缓和语气道:“不过方才这擎穹剑也有那么一瞬失了神,看来这东川国的小皇子,便是他的弱点。”
程其说罢,叹了口气又道:“罢了,这宇文虚中倒也不是你们两个敌得过的。回了陆地上立刻传下消息,四处搜索这两人的踪迹,如若发现,立刻禀报。他跑得了一次跑不了两次,再让我找到,可就没那么好交代了。”说罢坐到地上调息起来。
宇文虚中抱着左逢忱一路飞奔,乱步之下如履平地,不消多时便到了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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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码头尚有零散十几人留守,见到一个破衣汉子抱着一人飞身飘下,顿觉不对,分分操刀便要上前冲杀。
宇文虚中不慌不忙,一脚挑起散落在地上的一面钢盾,腾出一手抬手一掌拍向飞盾。一众北府兵卒只见那凌空钢盾裂开了半尺长的口子,不禁惊得立于原地。
“各位军爷,在下要带我的乖徒儿去寻个安全的地方修养几天,劳烦各位随我一起走一程,你们这北府船太大,老子可不会开。”
“你是什么人!上师有令,这岛上一个活口都留不得!”一名胆子大的北府兵卒高声道,其余同伴虽见那徒手裂开钢盾的威能,有被震慑之迹象,但军令在身,也只能勉强立于原地。
“那蛮力老头和麻衣哑巴已经被在下废了,至于那程其老儿嘛。。此时应该还在心疼他那根断了的拐杖。”宇文虚中边说边笑,说完一脚踢起脚旁边一把翠岛兵刃,转身另一脚凌空踢出。
那北府兵卒来不及躲闪,被那踢飞的兵刃来了个透心凉,肺部被贯穿,一个字也没能再说出口,便倒地毙命。
这一下彻底将其余北府兵震慑当场,一时间码头上鸦雀无声。
“各位军爷,现在可以上船开船了吗?”宇文虚中收起笑容,眯起了眼睛。
其余兵卒见这落魄鬼披头散发,一身脏污,却有如此神功,竟能徒手拍裂钢盾,随手击飞一剑便能杀人,一时间再无战意,哪里还敢反抗,几个胆子小的当即丢了兵刃转身解绳起锚去了。其余小卒本就出头无望,见状也只能保住自己小命,乖乖上船,只得乖乖上船,准备升帆。
宇文虚中抱着左逢忱轻轻一跃,便上了那楼船。
不消多时,这北府巨舰缓缓驶离了翠岛码头,直奔荒海深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