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本就在娟书琴的预料之中。
“你,遇到了什么人?”
封以图低头沉默不语。
娟书琴继续开口。
“东西二侠,齐名江湖,所谓的齐名,不止是说二人的名头,也是说二人无论什么方面都是一样的。”
缓缓在她身边踱步,娟书琴继续自顾自语。
“且不论你怎么装作性格与他相仿,任何方面都一样,是不是说,九环刀也是一样的?”
将落在地上的短刀捡起,娟书琴啧啧出声。
“短刀?奇门?匕首?我该如何形容这把兵器?你为何换了兵器?”
听到这里,白晓笠也明白了娟书琴的想法。
“欧阳前辈言你是他的老友,想不到你竟暗地里害他。”
有时候娟书琴真的想不明白,可能这就是性格相近的好处吧,白晓笠这一句话打破了封以图的内心防线。
“我怎…可能害他,我…与他相伴那么久,我又怎会害他?”
封以图原叫封雨荼,是在和欧阳春相识之后才称自己为封以图。
封雨荼在欧阳春身边瞒下自己女子身份,与他结伴行走江湖。
时常被欧阳春嘲笑像个女子,可她本就是女子,每到这时,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当做生气的样子与他大战一场。
本以为可以一辈子就这样陪在他身边,可渐渐的,不满足了。
封雨荼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他,每每交手欧阳春都会让她几分。
名头一起享,处处让着她,这样的好男子,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可偏偏,欧阳春是块木头,相处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她是女儿身。
封雨荼也想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可想想自己也是个正常女子,决定争取一把。
一次,欧阳春受伤,她决定趁这个时候挑明一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精心准备了许久,回到客栈,却发现欧阳春竟带病贪杯。
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多唠叨了几句。
谁想欧阳春嫌她叽叽歪歪,说她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一样。
可她就是个女子,尤其还是个准备挑明心迹的女子。
于是一怒之下摔门而出。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之时,遇到了一个人。
是个外表木讷的僧人。
封雨荼也不知为何,看到此人便心生好感,于是向他将怨气一吐为快。
木讷僧人略微一笑。
“姑娘,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什么方法?”
“你若比他强,他自会心服于你。”
不知为何,封雨荼信了这话。
可要言比欧阳春强,又如何做到?
于是木讷僧人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疑问。
不过三招,将封雨荼制服。
“我欲收个弟子,你可愿?”
封雨荼不愿,她只是在生闷气,她还想陪在欧阳春的身边。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不妨给二人一点喘息的机会,让他也意识到你的重要性,而你也精研武艺,正面胜他再言其他不好吗?”
这番话将封雨荼说服了。
拜了师,安心在师父身边学习了月余。
木讷僧人言她身上暗伤不少,给她服了一粒药。
吃了药,封雨荼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强了几分。
直到木讷僧人言她可以出去转转,她求了一粒药,找到了欧阳春。
本以为分开月余欧阳春对她的态度会有所变化,没想到还是原来那副样子。
她也不想想,她依旧是那副女扮男装的样子,欧阳春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又怎能分开月余便发现了?
于是只是将药给了欧阳春,一气之下封雨荼再度离开。
木讷僧人还等在原处,见她来,告诉她不妨再多些缓冲时间,于是封以图便跟在了木讷僧人身边。
不知多少年,封雨荼听闻了欧阳春效力朝廷之事。
木讷僧人早已言她出师,也早已不在身边。
封雨荼对他唯一的印象,便是一张人皮面具之下满脸褶皱的脸。
原来师父并不是出家人,一直以来都是易容打扮的。
于是一气之下,再无东侠,只有东君。
她自改名号,本以为欧阳春会来找她,可一等许多年,二人连面都不曾见过。
封雨荼觉得自己与欧阳春始终不过普通朋友,渐渐的想放弃了。
直到月余前,忽然接到师父的飞鸽传书,告诉她西侠欧阳春的踪迹。
本不想去,可这么多年单相思的感情驱动着她找到了欧阳春。
许久不见,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随便找个借口大打一场,缓解二人生疏的情分,再言其他。
没想到普一交手,欧阳春竟不似从前一般陪她演戏,而是放下手中兵器说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封雨荼觉得欧阳春变了,变得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西侠,于是一气之下怒骂几句离开原地。
可心中始终不甘,于是悄悄跟了欧阳春一路,直到碰到了白晓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