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换个话题,安王妃手指轻点秦绥佑身侧的方向,“哎,你这小袋子瞧着倒是巧妙,容纳空间应该也不小,再做好看些当比荷包好使。”

安王妃平日里无事就爱琢磨些女红,会给丈夫、孩子做些衣服,安王怜惜她不愿她辛苦,所以都是绣些丝帕、荷包居多,不过对这些物件还是相当敏锐的,看着秦绥佑这个做来为方便平时拿一些空间里的东西的斜挎包就有些意动。

“先前做出来也是行医时懒得提药箱,装些银针和救急的药丸也足够了,背着背着就习惯了,平日里也算是个装饰。”

想到北堂歆月,秦绥佑又道:“母妃若看得上,做这个不难,要是府里有专门的绣娘,我说于她听,做些更轻薄精细的出来,还能给歆月作书袋用,待我授她医术,免不得要背好些医书,随身带着也方便。”

只说了北堂歆月,也是觉得其他人可能用不上,安王夫妻出行要注重仪态,北堂瑞还小,而北堂琰那个还躺着的就更不必说了。

不过秦绥佑不由得发散思维:做些简便容量大的给侍从侍女应该不错,不过安王他们出门若是要带稍大件的东西,斜挎包可能就不够用了……

“不用不用,你告诉我就成,这些小物件我爱做。”

安王妃很积极,前些日子天凉,她又才出月子不久,都蜗居在院子里没出过门,没什么能消遣解闷的,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

安王想说什么,但爱妻这些日子的情绪他都看在眼里,就忍住了。

这时,被吩咐去拿纸张的侍从回来,把纸规整放在秦绥佑坐的位置旁的小桌上后,福身退到一侧。

原本安王是让人去拿文房四宝的,但秦绥佑说只用一张纸就好,就没让人拿多的。

只见秦绥佑从包里拿出一个窄长的小盒子打开,捏起一根约手掌一般长的黑色细棍,一头圆,一头被削的略尖锐。

安王夫妻看着秦绥佑右手握着小黑棍在纸上移动,过程中还在给安王妃口述斜挎包的做法。

不一会儿,药方跃然于纸上,药材加上剂量和后面的煎服注意事项,比两个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纸才写了半张。

秦绥佑才一停笔,安王便道:“你这笔看着倒是稀奇,可是南边的新玩意儿?”

秦绥佑回:“是南边,不过不是北乾的南边,是从中洲城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