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两个院子离的远,安王妃本打算让秦绥佑用梧桐院的小厨房自己用膳,但北堂歆月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非要和嫂嫂一起,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安王妃拗不过女儿,思考了一番,早膳一起怕耽误秦绥佑睡眠,晚膳用完他回梧桐院又可能会走夜路,虽府里也安全,终归是不方便,就在北堂歆月自告奋勇传消息给秦绥佑后,几人决定了往后一家人一起用午膳,有特殊情况再另说。

所以,中午没在屋里待多久,秦绥佑就带着陆熙前往了世安院同安王夫妻和北堂歆月一起用膳。

过后北堂歆月要写女夫子留的课业,就先自己回了院子。

秦绥佑和安王夫妻则去看了北堂瑞,小宝宝睡的香甜,白嫩嫩的小脸晕着健康的红,显然恢复的不错。

看完小宝宝,秦绥佑提出给安王妃诊脉,当事人还没说什么,安王就说:“是该给你母妃看看,李先生已经许久未给她诊过脉,也不晓得恢复完全没有。”

安王言语间带有几分微词,不过也只是心忧爱妻的身体,倒是无伤大雅。

毕竟李圆圆平时若没人专门去请,在有北堂琰兄弟俩那棘手的情况前,是不会主动出手的,安王妃出月子后,他只留了个调养的药方说照着吃一个月就没事了,半月前还一声不吭的出门采药,要不是安排了伺候的侍从,人什么时候失踪了都不知道。

为以示尊重,秦绥佑从随身带着的小斜挎包里拿出一方丝帕盖在了安王妃手腕上才开始诊脉。

三息过去,秦绥佑有了谱,抬起手顺便揭下丝帕。

安王问:“如何?”

“李先生开的补药效果不错,但后继不足,喝半个月就没太大功效了,可以停了,我重开一副,母妃隔两日喝一次再喝半月就差不多了。”

收好丝帕再喝了一口茶,秦绥佑抬头便看见安王妃盯着他,眼神带着希冀。

思绪一转,明白其中关窍,秦绥佑浅笑。

“母妃放心,药绝对不难喝。”

秦绥佑心里想着:我可是一个很有同理心的医者,绝不是因为自己也讨厌难喝的药才研究那么多让药变得容易入口的法子。

安王妃抬手掩面,有些不好意思,但李先生先前开的补药着实不好喝,酸甜苦辣咸五味几乎占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