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尤其是心爱的女子,有多么让人着迷.……曾经的他根本不懂。
没有疯狂地爱过,谁有资格说自己看透尘世?
如今种种却像是对他自负的报应,饱受相思之苦,饱经生死别离,饱尝爱而不得。
他曾不屑别人的举棋不定,如今自己却患得患失。他曾不懂别人狭隘善妒,如今自己却为了一个无心之举大发脾气。他曾不解别人风情,如今,只是抱小骨在怀里,他却觉得自己要运用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勉强压抑自己想要占有她的念想了。
何其可笑何其可叹,更加可笑可叹的是,爱恋之心明明就是一个劫数,可他为何却那么心甘情愿地沉沦其中呢?
白子画烦躁地闭了闭眼,一把将她横抱起,走进屋放在床上。
花千骨如今已经恢复健康,早就不像受伤眼盲时那样需要靠他抱着才能移动了,可他却反而抱习惯了。
他单膝跪地蹲在床前,仰头抬手,想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珠,却被花千骨啪一下打开。
她的声音还有着猫儿一样娇娇的鼻音,红唇微肿,也不管有没有白绫了。
“不是那么强势吗?干嘛现在假惺惺安慰我!”
刚刚亲她亲得那么凶,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现在这样子算什么!
白子画张了张唇,默然无声,知道自己不占理,可实在……,主要是她对他混不在意的态度让他气得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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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红通通泫然欲泣的眼睛,忽然起身坐到旁边去,在花千骨的挣扎中将人牢牢从后抱住,声音低沉。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可……实在没忍住。”
她死前说的那句“若有来生,再也不要爱上他”一直是他多年来摆脱不掉的梦魇,在这种情况下,她对他的一点点不在意和漠视都会被不受控制地无限放大,更何况被人当着面搭讪小骨……
知道她不过是不能抬头不能乱看,可他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他也是男人,怎么会看不懂萧逸闲目光里代表的是什么?
好讨厌自己此刻的怒火,那让他毫无理性。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声喃喃自语,心里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怪她,所以才格外无力。每一次生气到了最后,总是变成他在气自己。
花千骨原还在挣扎,可当听见他说出“对不起”三字的时候她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个男人……他那么高傲的啊,从来不会与人低头,可原来……也会说对不起,会跟人道歉的么……
她停止挣扎,一动不动任他抱着,半晌低低开口:“你明知我什么都没做……”
是,是什么都没做,可仅仅知道有人觊觎她想与他抢她,他就无法不在意,无法什么都不做……都说嫉妒让人面目全非,他原来也无可避免。
他们就这样以抱着的姿势在床边坐了许久,花千骨脑中思绪纷繁,忽然开口道:“明天……我还是要下殿,以后都要。”
她不可能让他束缚她正常的自由,顶多为她自己也为他,少与人接触就是了。
他没吭声,半晌,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声好。
她知道,这已是他难得的妥协,也是对刚刚强迫她的愧意……
侧转过身看他, 她看了好久,忽然仰起天鹅一样细长白净的脖子,唇轻轻覆上他的,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说:“明天开始,教我修炼……”
他短暂怔愣后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拉开距离扣紧她的后颈,语气有着试探意味,却难掩激动:
“小骨,你……”
是他想的那样吗?小骨她……
花千骨看着他这幅呆呆仿佛被震住的模样,嘴角勾起,不说话也不点头,直接吻。
美色迷人眼啊,今儿她要便宜占个够!
但白子画的便宜显然不是那么好占的,天旋地转间被推入衾被,下巴倏然被人捏住,然后便是他放肆凶猛的吻,压着她活像是要将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