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允许。
她走了他怎么办?这漫长没有尽头的生命是她亲赐给他的,从前没有办法,如今她回来了,他还要一个人守着没有她的世界吗?不能啊,怎么也不能啊……
他的余生,他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她了,他绝不允许她再抛下他,一点一丝,都不允许。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这么久以来每日面对她,不敢过多接近,不敢引起她一丝一点的反感,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如今还要眼睁睁看她被别的男人觊觎!
是,她什么都没做,连话都没跟那个人说,可他就是气!就是气她不在意!
别的女人接近他,她只觉得好笑,只是同旁人一样看热闹!
为什么死了东方彧卿,沉睡了杀阡陌,不见了墨冰仙和竹染,她身边男人还是一个又一个!还是引得一个又一个男人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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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儿,她哪怕做个样子也好啊,哪怕骗骗他他不是那么可有可无也好啊……
可她做了什么?
毫不在意,全无所谓,不懂他气的是什么,甚至字字句句与他杠!
没心没肺如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生气,因为无法不生气!
白子画此时不依不饶,惩罚般地捏住她的下巴,吻得更深更急促。他的整个身体都压在她身上,将她狠狠钉在门板上。
“唔..唔!嗯.……”
花千骨只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胸口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他暖炉般温热的皮肤仿佛烫伤了自己的心脏,快要不能呼吸了。
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好在门上无助地乱抓着。指甲在木头上抓出了声音,她又只好收起手,扯住身前人的衣襟。
门外忽然传来笙箫默的声音:
“千骨,二师兄在你屋里吗?我有点事找他,你听见了答应我一声!”
是儒尊?!
花千骨慌得要死,唰一下睁开眼睛,用尽全力推他,却反被钳制住,他咬住她的下唇迫使她微张嘴,唇舌优雅却势不可挡地入侵,火热的存在和温度让她像被一团火烧着,浑身上下都热得想死。
门外有人……只要意识到这点,花千骨头脑一片晕眩,极度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神智在这火热的吻中开始混乱,力气也快被抽去。
渐渐的,亲吻由凶悍变得温柔,当她无意识泄出的娇媚嘤咛传入耳中时,白子画觉得眼前一切刹那间蒙上了浓浓桃红色,情不自禁抱紧她,纠缠的唇齿中喃喃一声:“小骨……”
轻纱外衣在挣扎间脱落,露出她雪白圆润的肩头,白子画不可抑制地低下头,在那雪白娇嫩的颈上肩上依次吻过,轻咬慢舐留下一个个痕迹。
笙箫默久等不到回应,看看隔壁又看看面前的屋子,嘟囔一声:“难道都已经睡了?”而后摇摇头离去。
花千骨一忍再忍,待门外那人走后,终于不小心泄出一声鼻音,听起来仿佛是在哭泣。
膝盖好软,几乎站不住了.…她身子向下一滑,白子画一把搂着她的腰,稳住了她。
低头一看,她脸色绯红,眸中含着秋水,雾蒙蒙的,诱惑之极,衣服也松松垮垮春光大露,这种模样简直要让人发疯。
两个人呼吸不稳,以奇怪又亲密的姿势僵持着。花千骨浑身无力,柔若无骨的小手撑在他胸膛上,抬头看到他下巴的线条格外坚硬。
为什么……明明是他在对自己发脾气,可她却反而觉得,受到委屈的人是他呢?
她身上的幽香丝丝缕缕缠绕在鼻尖,情动不已的白子画喉结滚动了一下,想放开她又舍不得,不禁低头轻吻那细白的耳垂。
一缕垂下来的头发蜿蜿蜒蜒地落在她的锁骨和胸前,然后向下延伸到暖昧的曲线上...白子画觉得那缕头发格外令人烦恼。
从刚才起就产生的欲念,并没有因为此刻情绪的缓和而有所减少,反而隐隐躁动不安了起来。自从她复生后,他对她那种日渐加深的渴望,越来越让他无所适从。
以前他觉得自己可以轻易控制,不向这个方面过多地遐想。但是如今……只是简单的亲吻和拥抱,已经无法令他满足了。
过往他听说仙界无数情与爱的故事,知道有多少人为此铸成大错。那时他是不屑的,是清高的,是自以为是的。只道是那些人修为不够,作为修仙之人不思悟道,竟被凡人的七情六欲所迷。可是如今.…….他自己却是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