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风见他精神好了些,都有力气开始说正事了,便开始翻旧账。
“你既然要拿你自己做注,怎么又不提前跟我通个气?我下朝时听到,吓都要被你吓死了。”
沈清昼自知理亏,摇着他的手臂软声解释:“我这不是怕殿下提前知道了,到时候演得不像,被人看出来吗?殿下向来不做这种事,哪里演得过他们。”
“而且我不是也提醒过殿下,殿下回来时,不就猜到我没出事了吗?”
郁长风只是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眸中浮动着不知名的情绪,看得沈清昼越发心虚:“是我错了,我不该不告诉殿下实情的,殿下说该怎么罚?”
郁长风叹了口气,将沈清昼抱在怀里,有些难受。
不行反了算了,省的还要他天天殚精竭虑,算无遗策,还要担心自己怪罪他。
沈清昼早看出他没有真心生气,被他抱着,口中还是接着说自己的。
“白露在柴房里关着,今晚我会让她假死,然后传出她自尽的消息去,人就先放到我的庄子上养着,等风声过去了,再问她想去哪里。”
“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只想活命而已,太子做的事,总不能算在她身上。”
等了会儿,见郁长风还不说话,于是也揽住他的腰,故作委屈:“殿下前日不还说这丫头给我了吗,难不成今日就要反悔?”
“没有反悔,都是你的。”
郁长风将他抱得越发紧:“你比她也大不了几岁,清昼,你不必这么累的,我们还不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你怎么天天就没有一刻清闲。”
沈清昼愣了下,下意识反驳道:“哪里累了?自我入朝,哪一天不是这么过来的,这些日子已经算得上清闲了,天天在府里养着,又不曾正经做过什么。”
在他看来,自己这段日子每天不是吃就是睡,人都被养得娇气了。
可郁长风显然不这么觉得。
“你是我的王妃,不是幕僚,你本就不该天天替我操心这些的。”
若是他能在朝上独当一面,也就不用沈清昼这么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