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昼?!怎么会是你?”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自己原来还有一位侧妃。
三年前魏国送来和亲的那位将军。
来人一剑斩断了锁链,推门进来,上前帮他卸下镣铐,同时扫过他身上受过刑的累累血痕。
“殿下,行动可有妨碍?”
郁长风苦笑了声:“罢了,你快走吧,不要连累了你。”
他被一向信任依赖的太子诬陷谋反,送入狱中,早已经无所谓求生,只觉得逃出去也无甚趣味,还不如就在这里等死。
沈清昼也不强求,只是递过一把剑去:“殿下可用它自刎,也可用它正名。”
郁长风闻言只是低声一笑:“正名?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曾谋反?”
诏狱昏暗的灯下,沈清昼抬起头来,眼底闪着温润的亮色。
“我能在大梁活到如今,总不能只靠殿下垂怜。”
郁长风愣了下,哂笑一声。
他何曾给过沈清昼什么垂怜,不过将他扔在王府偏院里,不闻不问罢了。
可他犹豫了会儿,还是接下了沈清昼的剑。
他行至绝路,还有人冒死来救他,他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不想浪费了沈清昼救他的心意。
既然已经无牵无挂,便当是为了沈清昼活下去。
等他们从诏狱中逃出,暂时摆脱了身后的追兵,沈清昼拿出一个包裹,放在郁长风面前。
“该分别了,殿下一路保重。”
郁长风看着那个包裹,终于将这一路的疑问问出了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除了三年前被赐给他做侧妃外,他们几乎毫无瓜葛,而且沈清昼在盛王府中那三年,备受冷落,自己都没见过他几面,更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沈清昼笑了笑,那张本就绝色的脸愈发清艳,看得郁长风不由得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