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思远不断给自己洗脑时,同窗张伟出来了,见到常思远后高兴地走了过来,还没等靠近,又连忙捂住口鼻说道:“思远,你抽到厕号了?”
“是啊。”常思远无奈地耸肩。
张伟听后,放下捂鼻子的手,走到常思远身边说:“这陆夫子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幸好他先前交代过你,你应当没有受厕号太多影响吧?”
“还好,一般般。”常思远此刻实在没什么劲和他说话,而且两人年龄相差挺大,张伟的儿子都四岁了,真没有那么多共同话题聊。
“我想就是这样,要不书院两位夫子都看中你呢,就是和别人不同。不像我,这已经是考第四回了,年年考年年考,要是此次还不中,我就歇了心思安心回家种田了。”张伟苦笑着说。
常思远看着沮丧的张伟,想要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在这个时代,有些人穷尽十年几十年的精力,或许都考不上一个童生。同他们的付出相比,再多的安慰话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主要还是得靠他们自己走出来。
常思远拍拍张伟的肩膀,像对待别的同窗好友一样,说道:“这才考第一场,别想那么多了。”
张伟听了,收起沮丧的心情,点点头说道:“嗯嗯,你说的对。”
考场外常饱这边,他并没有在思远进去后就回家,而是一直站在外面等着。有不少送考的人都走了,他也不再被挤在墙角了。
午间他匆匆回去吃了饭,和常庆老爷子说了一下上午的情况,又交代了何氏思远晚上想吃的东西,就又跑到考场外,在墙根蹲着了,他怕换了地方思远出来找不到自己。
时辰快到时,常庆老爷子也过来等着了,他还是想第一时间看看远小子出考场的状态,这样才能放心。
于是当常思远出来时,就看见常庆老爷子和常饱两个一老一憨蹲在墙边等着。
“哟,出来了出来了,咦,第一个出来的竟还是个小童。”等在考场门口的人兴奋地大叫,其余人立马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