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要见袁天罡和李淳风的确要看缘分。
两位天师白天是不上差的,至于晚上会不会来,也要看心情。
有一位司天台官员,任职三年,从没有见过两位主官,唯一一次擦肩而过,还是这位官员刚走,袁天罡就来了,不过是前后脚。
当杨意听到朱延寿说到这里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
“咱们衙门加两位主官一共都不到二十人,这还要加上衙役和做饭的婆子,如果再加上后院的那条老黄狗,一共二十个能喘气的。”
朱延寿身子肥胖,此时衣襟敞开,坐在树荫下,一手摇折扇,一手拿茶壶,脸上说不出的惬意满足。
这朱胖子也是少监,已经在司天台任上干了四五年了。
以前还谋求升迁,不想在司天台混吃等死,想做一番事业,后来屡屡碰壁,眼看升迁无望,他也就死了这条心,专心在司天台做他的闲职。
朱延寿、裴少元、杨意,还有一个叫谢天广的,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边喝酒纳凉,边闲谈。
用裴少元的话说,就是在给杨意举办欢迎宴。
“今日竟然有四人同时饮酒,可谓是我司天台的盛会呀,来,各位,同饮此杯。”
朱延寿举起酒杯,和另外三人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四人边喝边聊,很快就都有点醉意了。
谢天广拉着杨意的手,醉醺醺的问他:“兄弟,你给哥哥说实话,你得罪了什么人?年纪轻轻,竟然被发配到了司天台,这里除了养老,什么都干不成。”
在他们三人想来,杨意肯定是得罪了朝中的某位大员,被发配到了司天台。
“兄弟以前在大理寺任狱丞,后来立了点功劳,才到司天台做少监的。”
另外三人听到杨意的话,一起默默点头。
知道他所说的功劳应该没有让上司得到好处,可能还得罪了上司,这才给他穿小鞋。
想起杨意小小年纪就要在司天台虚度年华,不禁都为他感到可惜。
“其实咱们司天台也没有不好的,时间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不用看上官的脸色,而且还有每月的薪俸可以领……”
裴少元向杨意细数在司天台任职的好处。
只是越说越心酸,很快就说不下去了。
“这么说,咱们司天台没有上差的时辰了?”
杨意要见气氛不对,马上转移了话题。
说起这个,其他三人脸色立刻好了起来,话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