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百条命换一个可能?”亚文斯特推了推眼镜“你觉得值得吗?”
“不然呢?”琼终于回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看着律者一个个觉醒,看着城市一座座沦陷?老朋友,我们没有资格谈仁慈。当年第一次崩坏,你我都见过收容所里堆成山的尸体,那些人里,有多少是因为我们‘不够狠’而死的?”
琼的指尖在培养舱壁上停住,幽绿色的培养液映着她的侧脸,让那双总是锐利的紫色眼眸多了几分模糊的倒影。
他转过身,看着亚文斯特紧绷的下颌线,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不过老朋友,你这话说的不像是平常的你啊。”
从认识亚文斯特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台精准的仪器——他会为数据误差皱眉,会为实验失败惋惜,却从未见过他为“人”本身流露过多的情绪。在他眼里,生命体征曲线图上的波动,似乎比培养舱里真实的呼吸更有意义。
亚文斯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精准,直直刺向琼:“纠正一下,我是一名学者,不是疯子科学家。”
他的指尖点在控制台上,调出最近的死亡报告,密密麻麻的名字在屏幕上滚动,“我渴求真理,目的不是为了把活人变成实验数据。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哦?”[琼]挑眉,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张力,“为了对抗崩坏,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正确的吗?”
[琼]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从建立抗崩坏联盟的那天起,“对抗崩坏”就是唯一的信条。为了这个目标,他冻结过难民的救助资金,牺牲过整个前哨基地,现在推动共生计划,用几百条人命赌一个可能——在他看来,这些都是“正确”的选择,因为背后站着的是更多人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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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文斯特看着他紫色的眼眸,那里面依旧是他熟悉的戏谑轻佻,却也藏着他越来越看不懂的偏执。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敲在金属上,清晰而沉重:“或许正确,但是绝不正义。”
“正义?”[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呵呵,崩坏降临的时候,谁跟那些死去的人讲过正义?当律者的利爪撕开收容所的屋顶,当崩坏能把孩子的皮肤变成灰烬,‘正义’这两个字能挡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