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玦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哪有这么弱?我又不是你们墨国的女子,娇娇柔柔的,哼。”
燕容珏踢蹬着小腿,伸手推余清玦的胸膛,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余清玦垂眼望了一眼怀中忿忿的燕容珏,唇角勾起:“别乱动,我只是不忍你累着。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抱你了。”
“你——”燕容珏瞥见身后杨容和竹昔避之不及的眼神,万年不红的脸难得红了大半。
她眼前忽然浮起昨夜情事后,余清玦抱着她去沐浴的情景;还有去年,她半夜烧得昏昏沉沉时,余清玦也是这般抱着她赶去颖州求医,自己还因为冷不停地往他怀里缩。
“我房间里有备好的蜜饯,待会喝药时我喂你,药就不苦了。”余清玦继续道,加快了步子。
燕容珏:“......”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余清玦这么会拿捏她?
两人身后的竹昔都快把脸塞衣兜里了,听两人已走远,才抬起涨红的脸颊,徒手当扇子扇着风,凑到门边和准备出发的冯马夫咂舌道:
“我以前都没发现公子居然这么厚脸皮,好歹还没成亲呢,当着我们的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哎,今儿天怎么这么热?你说是不是,老冯?”
谁知冯马夫一脸淡然地看天看地,看草看花,浑然置身事外的样子:“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当年也这么抱我老婆。”
竹昔:“......”横竖只有我没抱过老婆呗。
竹昔心中有些不爽,没想到公子的感情进展这么快,也不讲讲给他听听心得如何。想到自己和梁骐之间,不过是他上次吃了豹子胆偷亲了一嘴她的侧脸,他甚至连人家的手都不好意思去拉,更别提抱了。
想着梁骐现在还在江南,自己眼下要陪着公子走不开,不知何日才能再见,竹昔眼神黯然下去。
冯马夫深深瞥了他一眼,寻思着竹昔还是丞相近侍呢,心思也忒单纯了些,谈了那么久恋爱居然连对方都没抱过搂过。相比余丞相,别看人家端雅律己,在这方面开窍得多了。
冯马夫记得清楚,昨夜他在奢香楼下等了许久才见丞相出来,人家的嘴唇竟泛着不正常的红,全身还有沐浴后的皂荚香。那般模样,难道仅是搂搂抱抱?
“我看你呀,就得多向主子学一学......”冯马夫一脸深意。
“学什么呀?若是对方不愿,你再主动对方会以为你在耍流氓呢!”
“那你怎知对方是真不愿还是假不愿?”
“好啦,就你懂,欺负我没老婆是吧?”竹昔眼珠一转,抢过马夫的鞭子抽在马肚子上,马扬蹄嘶鸣了一声,立即往前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