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年方16岁的曾参,本就是一大孝之人,此时听了孔子关于孝道的高深理论,非常激动,朝孔子深施一行,以示感谢。
见弟子理解并接受自己的理论,孔子也非常欣慰。
但很快,孔子又紧锁起了眉头。
曾参很清楚孔子怏怏不乐的原因,他小心对孔子道:“夫子今日已然疲惫,不如早点休息。今日所见之人,连削发狂歌,发肤不爱,国君不奉,不足以道也。”
谁料孔子却微微摇头,轻叹道:“人各有志,其人虽癫狂,亦非行孝道之人,但其歌意深,其歌意深呐。”
是的,此时的孔子一直在纠结这样的问题:君子立身,难道就非得出仕为官辅佐国君吗?
自己倡导学而优则仕,那学而优但没有机会出仕呢?
自己苦苦追求的方向是不是有问题了?难道就非得出仕为官方能立身吗?
自己的学说、理念、理论,不见得非得由自己亲自去应用于实践!
那由谁去实践?
难道不可以通过自己的弟子们去实践、发扬儒家学说吗?
那自己是不是就应该放弃仕途追求了呢?
想着想着,孔子的眼前突然亮了起来,一开始如星火般一丝亮光的感觉,但很快,这丝亮光感觉越来越强烈!
孔子全身心都轻松起来,他甚至轻声哼起了愉悦的歌。歌声很轻,曾参一句都没听清。但见老师开心起来,曾参也放下心来,他将孔子的房门关上,悄声退了出去。
这一晚,孔子睡得很香,很沉,因为心已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