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敛处父提高了声音,对仲孙何忌道:“其三,臣自以为,臣乃主公之忠臣,与公山不狃、侯犯、阳虎、南蒯等人绝非一路货色!”
此言一出,仲孙何忌不由内心一动:想当年,费邑的南蒯、阳虎先后叛乱,郈邑的侯犯叛乱,这才是导致季氏、叔氏决心堕城的直接原因,而绝非是孔子所谓的城墙规制违反周礼规制所致!
相比季氏、叔氏的那几个牛气冲天的家臣,自己孟氏家族的公敛处父一直以来对家族、对自己忠心不二,一切以家族、以自己为念,绝对不可能叛逆!
而且,公敛处父自从担任成邑邑宰后,治理有方,深得民心,实乃孟氏家族一股肱大臣!
仲孙何忌点点头,对公敛处父道:“大夫所言,何忌深以为然。只是,且不说何忌已同意堕城,如今费邑、郈邑皆堕,此时季孙、叔孙还有国君、孔子都看着成邑。
如果成邑不拆墙,谁肯罢休?若大夫公然不执行堕城令,孔子必然命仲由率军前来征伐,成邑如何抵挡得住?”
公敛处父沉着脸道:“不瞒主公,臣任成邑宰以来,早已屯足粮草,预备兵马,且城内上下一心,强攻绝非易事。只要主公决定不拆成邑之墙,那一切就好办。”
说着,公敛处父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对仲孙何忌说了一番。
仲孙何忌听后频频点头,即命公敛处父回成邑准备。自己当然也深思熟虑了一番,然后出门去见鲁定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