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费邑、郈邑、成邑并非鲁国分封时所拥有的城邑,而是费国、郈国、成国三个诸侯国的都城,三国均被鲁国所吞灭,并其都城为国之城邑。故三邑城墙规制本是都城规制,何来愈制一说?
如果因此而非认定三邑城墙愈制,那主公不妨想想,晋国、楚国、宋国、齐国等等列国数百年来所吞灭其他诸侯国家而得的城邑,岂不是全部愈制了?但哪个诸侯国君会认为他们所得的这些城邑在城墙规制上愈制了?主公,时代在变,我们的理念也要与时俱进啊。”
公敛处父这一番话,让仲孙何忌眼睛一亮:是啊,这三邑并非是后来人为增高加厚城墙,原本就是都城,原本享受的就是都城待遇,谁说愈制了?
“时代变了,我们的理念要与时俱进。”名言,至理名言!
仲孙何忌一边咀嚼着公敛处父的话,一边微微点头,看着公敛处父对自己满怀期望的眼睛,仲孙何忌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公敛处父施礼道:“请大夫继续讲下去,何忌洗耳恭听。”
公敛处父道:“其二,鲁国最大的威胁是北方的齐国,而成邑乃鲁之北境国门,担负着守护国家保护百姓的重任。万一齐军入侵,成邑凭城高墙坚可坚守数月无忧,怎么可以自行拆除城墙?
臣以为,为应对外敌入侵,但凡边境重镇,非但不能拆除城墙,必要时还要加固城墙,有些地方甚至还要新建城邑!
楚国为何强大?中原诸侯为何多次组织联军却无法攻入楚国?那还不是因为楚国强化了方城要塞?臣听说,楚国在南阳一带,不但加强筑城,还实施城城相连工程,沿山而修长城哩。”
“其三呢?”仲孙何忌盯着公敛处父,此时的他已经决定接受公敛处父的意见了。
确实,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搞出自堕城墙这样的蠢事来,自己虽然曾拜孔夫子为老师,而且孔夫子也确实有才能治理国家,但堕城之策,总归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