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鹤楼也只不过是近两年才异军突起有了声望,刘九也才出现在人前。那之前呢?之前是眼前这个被刘九囚禁在坛中折断手脚苟延残喘的人掌管这个地方?
“八九岁吧,还是个狗崽子。”
“这么小,在洺城救的?”李云芍又问。
“当然不是。”
“在什么地方?”
“洺城外二三十里地的地方,当时他都要死了。”
“你不是洺城人?”
“我,天神的使者,怎么可能囚居在小小一块地方?”
“你在洺城待了多长时间?”
坛中人迷茫晃晃脑袋,“不知道。”
“千鹤楼塌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李云芍换个话题,没想到坛中人情绪激动起来,
“都是刘九干的!都是刘九干的!他是在报复我!这么折辱我还不算,还把我的酒楼搞他了!畜生!畜生!”
李云芍脑中一闪灵光,“酒楼是你的?”
“不然呢?凭借那个小畜生,累死他都不可能搞出这么大的酒楼!”
“所以地下埋得麻袋不仅仅是他干的,也有你一部分功劳?!”
看似询问实则李云芍已经确定了,果然能养出刘九这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不,不,”坛中人顿时有些心慌,这些年的地下囚禁折磨早已磨干净他的脾性,从刚开始的冲动恼怒整日咒骂,到后来渐归于平静将恨意藏在内心深处。
就连他都不确定自己能否还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直到这天来临,他都没有实感,直到刚才面前女子冷声质问心中陡生出不切实际的恐慌,害怕这女子真的再把自己送回不知昼夜不觉时间的地底。
“天神的使者?你的天神知道你杀了这么多人吗?你怎么不怕你的天神嫌弃你脏了祂尘世的路?”
“你闭嘴!天神不会怪我的!天神只会宽宥祂的子民,祂会宽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