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中人猛然醒神,半晌沙哑着声音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的所有有关刘九的事情。”
“刘九啊,”坛中人蓬草一样的乱发下突然长叹口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收了他这个徒弟。”
李云芍站直身体,做出愿闻其详的姿态来。
半晌过去,坛中人突然猛咳两声,“你能不能把我弄起来,我这样有些难受。”
李云芍俯身将坛子摆正。
“我还有些口渴。”
茶水端来。
“我还有些饿。”
李云芍手指骨节捏的噼啪作响,“还有吗?”
坛上蓬草一缩,“没了没了,我觉得我还能再坚持一下。”
“没了就快说!”李云芍冷言冷语,显然耐心告罄。
“哎呀呀,别这么凶,你不是和刘九相处过吗?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坛中人顺台阶滚。
“他长什么样子?”李云芍决定开始提问,毕竟让他说,除了浪费时间提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再无其他。
“嗯,我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了。”坛中人实话实说,“上次见他是那个畜生偷袭我的时候。”
“长什么样?”李云芍问。
坛中人畏缩,“我初次见他时,他就没了人样子。整张脸被划得血肉模糊,若不是看他可怜,我能收留他!”
坛中人想想只觉得咬牙切齿,真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终日打雁,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让雁啄了眼!
“你不知道他的来历?”
“呸!活该,估计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情被人报复的!”坛中人恶言相向丝毫不遮掩噬入骨髓的恨意。
“你救他时,他才多大?”
李云芍对于这人的话将信将疑,地下二层的麻袋除了四分五裂新鲜的,还有一些已经腐败化水,更有一些骨头上道道砍伤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