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拳,依旧不少。
第二日,三人依旧寻了个馆子坐下,就听见周围人小声嘀咕道:“听说没有,昨日又有道士失踪了。”
有人腰佩长刀,叹息一声,“这里邪门的很,你又不是没见到南面惨状,乱啊乱,我等外来客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另一人不乐意了,朝佩刀汉子说:“汪林,你不是号称除暴安良吗,怎得,这次不愿意仗义出手了?”
佩刀汉子呸了一声,闷闷说道:“咋,命重要还是道理重要,这城头连城隍庙都毁了,还仗义个屁。”
有人朝着方炎三人指指点点,三人默默吃饭,老道儿背后符剑微微颤抖。
当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时,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从客栈里冲出来。
老道儿徐悲天,小道儿徐悯剑。
道袍小姑娘揉着惺忪睡眼,瞪着老道儿,似乎在埋怨他大半夜吵醒自己。
徐悲天呵呵一笑,拉过小姑娘的手,两人走在路上,过了半条街,老道儿才松开小姑娘的手,瞪着眼睛看向小姑娘,开口说道:“就这么想让为师收那笨小子为徒?”
小姑娘眨了眨眼,扭过头去,东看看西瞅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老道儿气笑道:“当真以为为师看不出来,你成天比划着我教你的剑术,不停的在暗示老夫。所以我才随口问了那一句,谁知道那笨小子直接给拒绝了,为师脸都丢尽了。”
徐悲天叹了口气,“为师不是纯粹武人,只是个铸剑使剑的,以天雷洗练之法一拳一拳散开他的气血,后重塑他的肉身,如同开炉炼剑,拳头为铁锤,磨炼剑胎,药罐为窑子,将他的体魄熬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境的底子就算牢了,至少不弱于你的胖师兄一境时候,加上他修炼的气血之法,二境的先天武夫都不一定比得过他。”
道袍小姑娘哼哼两声,双手环胸,不理会老道儿。
徐悲天唉声叹气,苦口婆心说道:“悯剑呐,那笨小子天资要有你百分之一,为师都拍胸脯保证收下他,实在是他真不是个练剑胚子,选择气血成道的路子才是对的,看在那碗鱼汤的份上,我将那一掌含有的剑道真意拍在他身上,日后能领悟几分,看他造化,也算是传了他点本事把。”
徐悯剑不吭声了,有些失落,两人默默走着,又过了两条街,道袍小姑娘轻声问道:“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使剑啊?”
徐悲天呵呵笑道:“不急,等你的二境牢固了再用剑也不迟,望剑山的弟子,不出剑则已,出剑一定要搅个天翻地覆!”
道袍小姑娘接着问:“到时候准不准我将剑术交给他呀?”
徐悲天愣了愣。随即面朝青天,悲痛欲绝,“女大不中留啊!那混账小子到底有啥好的!”
道袍小姑娘站住脚步,歪着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在的时候,我会很高兴。”
“哦?有多高兴?”老道儿眨眨眼,他本就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摸着花白胡子好奇问道。
小姑娘站在那里认真想了想,拿手在身前画了个大大的圆,笑盈盈回答道:“大概这么高兴!”
道袍小姑娘破天荒说了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