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太子前往牢狱

姜逸辰瞧见郡主被释放,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色,快步迎上前去。郡主脚步虚浮,面容憔悴,往昔的灵动活泼已消失不见,姜逸辰见状,心疼不已,急忙伸出手稳稳扶住她,柔声道:“郡主,你受苦了。”

郡主抬眸望向他,眼中泪光闪烁,嗫嚅着嘴唇,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姜逸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安慰:“莫怕,往后有我在。”语气坚定而温暖,似要将郡主心中的阴霾一并驱散。

他转而面向太子及众人,恭敬行礼,感激道:“多谢太子殿下开恩,多谢各位成全。”太子微微颔首,神色略显疲惫,摆了摆手示意无妨。慕容轩和皇子林牧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欣慰。

姜逸辰扶着郡主慢慢往外走,一路上悉心照料,生怕她再有闪失。待走到阳光之下,郡主下意识抬手遮挡刺眼光线,姜逸辰见状,轻声说道:“郡主,咱们回家。今后的日子还长,咱们慢慢走。”郡主身形一颤,泪水再次夺眶而出,重获自由的她深知,这份安宁是姜逸辰努力争取而来,而自己也该放下过往,与眼前人共赴未来。

使者上前一步,神色略显拘谨,双手呈上一道明黄卷轴,高声道:“太子殿下,还有一道邻国圣旨。陛下有令,为弥补此次过错,稳固两国邦交,命郡主与姜逸辰大人即刻完婚,婚礼照旧举行。望此举能化解干戈,重铸两国情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郡主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错愕与抗拒,下意识地看向姜逸辰。姜逸辰亦是眉头紧锁,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旨意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本想带郡主回府安心调养,慢慢抚平她心中创伤。

太子林恩灿目光深邃,微微眯起双眸,心中暗自思忖这邻国的盘算。片刻后,他开口道:“这旨意来得突然,郡主刚经牢狱之灾,身心俱疲,此时举办婚礼,是否太过仓促?”

使者面露难色,解释道:“太子殿下,我国国王也是权衡再三。眼下两国关系微妙,急需这一场联姻来安定人心,对外彰显两国修好之意。还望殿下成全。”

慕容轩和皇子林牧在一旁低语几句,随后慕容轩轻声道:“太子殿下,若从大局考虑,这婚或许不得不结。既让郡主有了归宿,又能给两国百姓吃颗定心丸。”

皇子林牧也点头附议:“是啊,太子哥哥,虽说对郡主不公,但为了两国和平,也只能暂且委屈她了。”

郡主听闻,泪如雨下,哽咽着说:“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心里只有……”话未说完,姜逸辰轻轻握住她的手,给予一个坚定的眼神,似在告诉她此刻身不由己。

姜逸辰深吸一口气,上前向太子抱拳行礼:“太子殿下,既为两国大局,臣愿遵从旨意,迎娶郡主。但望婚后能给郡主些许时日,让她慢慢接受。”

太子凝视他片刻,微微点头:“既如此,便依你所言。但愿你二人能相扶相持,也望这联姻真能护得两国安宁。”

使者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道谢。郡主则瘫倒在姜逸辰怀中,泣不成声,满心悲戚地知晓,自己的命运再次被裹挟进两国交锋的洪流,无力挣脱,只能在既定的轨道上,迈向未知的婚姻生活。

郡主听闻要与姜逸辰继续举办婚礼,顿时如遭雷击,她猛地挣脱姜逸辰的搀扶,踉跄着向前几步,朝着太子所在的方向跪下,声泪俱下地喊道:“我不要,我不要嫁给别人,我要嫁给太子啊!”

她发丝凌乱,脸上满是泪痕,眼中尽是绝望与哀求,那模样让人心生怜悯。太子见状,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郡主这份执念的无奈,又有因过往之事而生的犹疑。

姜逸辰面露尴尬与苦涩,他看着郡主,轻声劝道:“郡主,莫要再任性了,这是两国的旨意,关乎万千百姓的安宁,咱们身不由己啊。”

使者也赶忙上前,焦急地说:“郡主,您这又是何苦呢?您犯下大错,陛下饶您死罪,又安排这门亲事,皆是为了修补两国关系。您若不从,这两国好不容易缓和的局势,又要陷入动荡了呀。”

慕容轩轻轻叹了口气,在一旁劝说道:“郡主,过往之事已矣,太子殿下与您,终究是有缘无分。您且放下执念,与姜大人好好过日子,也算是为两国和平出份力了。”

皇子林牧则附和道:“是啊,郡主,您就别再执着了,往后的日子还长,您会慢慢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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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郡主像是没听见众人的劝说一般,依旧跪在地上,望着太子,哭诉道:“太子殿下,我知道错了,可我对您的心意从未变过呀,求您救救我,不要让我嫁给别人。”

太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透着几分清冷与决绝:“郡主,本王与你,本就不该有此纠葛。如今两国为了平息事端,定下这门亲事,你当顺应大局,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了。”

郡主听闻太子这话,如坠冰窟,整个人瘫倒在地,哭得愈发悲戚,只是那声声哀求,在这既定的局势面前,显得如此无力,而她的命运,也在这挣扎与无奈中,被一步步推着向前,朝着那并非所愿的婚礼而去。

太子刚说完那决绝的话语,身体便猛地一晃,仿佛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

“太子殿下!”慕容轩和皇子林牧惊呼一声,赶忙上前伸手去扶,慌乱中两人费了好大劲才将太子稳稳接住。只见太子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

郡主见状,瞪大了双眼,眼中的哀伤瞬间被焦急取代,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查看太子的情况,嘴里喊着:“太子殿下,您怎么了呀,太子殿下!”

姜逸辰也是一脸担忧,他深知太子重伤未愈,此番怕是情绪波动加上身体本就虚弱,才导致这般状况。

使者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口中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慕容轩一边扶着太子,一边冲着使者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太医啊!”使者这才如梦初醒,赶忙飞奔出去传唤太医。

皇子林牧焦急地看向慕容轩,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轩兄,太子哥哥他不会有事吧?”慕容轩眉头紧皱,咬着牙说道:“先送殿下回宫,但愿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说罢,两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太子,匆匆往宫外走去,郡主望着太子离去的方向,泪如雨下,满心的悔恨与担忧交织在一起,而这场因爱而起的风波,又因太子的突然倒下,陷入了更深的未知与慌乱之中。

慕容轩赶忙先将手指搭在太子的脉搏上,屏息凝神,细细感受着那脉搏的跳动。片刻后,他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众人说道:“还好没事,太子殿下只是近日身子本就虚弱,又受了情绪波动,一时气血上涌才昏厥过去,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一番便可恢复。”

众人听闻,高悬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些。皇子林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拍了拍胸口说道:“真是吓死我了,还好太子哥哥没事,不然可如何是好啊。”

姜逸辰也微微点头,一脸庆幸:“万幸,那当下还是赶紧送太子殿下回宫,让太医好生照料着,尽快让殿下康复才是。”

郡主则依旧泪眼朦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太子,嘴里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啊,若不是我,太子殿下怎会如此……”自责与懊悔充斥着她的心,恨不得此刻受苦的是自己。

慕容轩和皇子林牧不敢耽搁,又小心地抬起太子,稳步往宫外走去。使者跟在一旁,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回宫后定能很快好起来,只盼这风波能就此平息,两国也能早日重回安宁啊。”

众人皆默默点头,一行人神色匆匆地朝着皇宫赶去,只盼太子能尽快康复,而那郡主与姜逸辰之间的婚事,以及两国后续的关系,依旧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等待着后续的发展与定夺。

太子林恩灿伤势好了一点,便不愿再继续卧床调养,与皇子林牧一同整了整衣装,带着几分期许与慎重,朝着苏家家族会的举办之地赶去。

一路上,太子坐在马车内,微微皱眉,心中思量着此番前去苏家家族会的诸多事宜。他深知苏家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势力盘根错节,此次家族会不仅关乎苏家内部的发展走向,对朝堂局势亦有着不小的影响。

皇子林牧则掀开车帘一角,好奇地张望着外面的街景,时不时转头看向太子,兴奋地说道:“太子哥哥,听闻这苏家家族会可热闹了,各分支的子弟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展示自己的本事呢,今日咱们定能大开眼界。”

太子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嗯,苏家人才济济,此次前去,咱们也好借机观察一番,日后若能将这些人才为朝廷所用,于我朝发展亦是大有益处。”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在了苏家那气势恢宏的府门前。只见苏家大门敞开,门庭若市,前来参会的苏家各分支族人以及受邀的宾客纷纷步入其中。

太子与皇子林牧下了马车,苏家的长辈们早已得到消息,赶忙迎了出来,恭敬地行礼问候:“太子殿下、皇子殿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快请进。”

太子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诸位长辈客气了,今日我与皇子特来观摩学习,叨扰了。”说罢,便在众人的簇拥下,抬脚迈进了苏家大门,踏入那即将上演诸多精彩与权谋较量的家族会现场,而一场关乎家族兴衰、朝堂势力变动的故事,也随之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