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辰闻言,面露喜色,连连磕头谢恩:“多谢殿下大恩,臣定当不负所托!”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可未来郡主在王府的日子,以及两国关系的走向,依旧充满变数,在这权谋与情感交织的漩涡中,每个人都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行。
太子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沉声道:“可她刺杀本王,这岂是轻易能揭过之事?本王当日重伤垂危,险些命丧黄泉,宫廷上下乃至两国都因此陷入动荡,多少人为之揪心。她这一莽撞行径,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姜逸辰面露惭色,再次叩头,言辞恳切:“殿下,郡主她事后亦是追悔莫及。她深知自己犯下大错,这些时日在狱中以泪洗面,满心愧疚。臣明白殿下的苦衷,可若真斩了郡主,不但会让两国关系再生波澜,也会寒了许多人的心。殿下宅心仁厚,向来以天下苍生为念,就饶她这一回吧。”
慕容轩微微点头,轻声附和:“殿下,姜大人所言在理。郡主行刺虽罪大恶极,但如今形势微妙,若能从轻发落,既展现殿下宽容胸怀,又能向邻国递出橄榄枝,于稳定大局有益。况且,有姜大人担保,料想郡主此后也不敢再肆意妄为。”
皇子林牧亦在旁劝道:“太子哥哥,咱们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当以和为贵。放了郡主,给她个改过机会,也算是化解干戈,往后的日子还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子紧闭双眸,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内心波澜。良久,他缓缓睁眼,看向姜逸辰:“姜大人,本王且信你一回。但你需谨记,若郡主再有半分差池,你也脱不了干系。这三年,你要好生看管,莫让本王失望。”
姜逸辰连忙应诺:“殿下放心,臣必肝脑涂地,保郡主不再犯错。”言毕,众人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虽知前路仍有变数,可当下这场危机算是暂时寻得转机,只待后续如何在这复杂局势中,维系来之不易的和平。
这时,使者匆匆步入牢狱,刚一进来,便瞧见了伤势尚未痊愈的太子。太子脸色苍白,身形略显憔悴,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添几分虚弱之感。
使者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此处?微臣听闻您在云雾山救治,怎的……”话语间满是惊愕与担忧。
慕容轩见状,轻声解释道:“太子殿下心系此事,执意前来问个明白,我等劝阻不住。”
使者面露焦急,转向太子恳切进言:“殿下,您重伤初愈,万不可在此地久留,这牢狱阴湿,恐不利于您的身子康复啊。况且,我国国王听闻郡主犯下大错,痛心疾首,已在国内全力彻查,誓要给殿下一个满意交代。如今只盼殿下能安心养伤,莫要因这等烦心事再伤了元气。”
太子微微摆手,示意无妨,声音虽虚弱却透着坚定:“使者不必多言,本王既来了,便要将此事弄个清楚。郡主行刺,关乎两国和气,本王怎能置身事外?”
使者还欲再劝,皇子林牧插话道:“使者,太子殿下心意已决。你也看到了,殿下如今这般模样,皆是拜郡主所赐。你且回去转告你国国王,希望他能加快调查,早日还殿下一个公道。”
使者无奈点头,目光扫向角落里的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既有对郡主莽撞行为的埋怨,又有对当下局面的忧心。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两国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必将再度陷入僵局,甚至引发更大危机。
郡主此时抬起头来,望向太子,眼中泪光闪烁,嘴唇嗫嚅,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启齿。这狭小阴暗的牢狱之中,一时间气氛凝重,各方心思各异,而命运的齿轮却依旧无情地转动着,推动着故事走向未知的方向。
郡主看见使者进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踉跄着扑到牢栏前,双手紧紧攥住栏杆,声泪俱下:“使者,救我!我知犯下大错,可我实在是被爱迷了心智,如今后悔万分。”她发丝凌乱,面容憔悴,全无往日郡主的尊贵模样。
使者面露难色,眉头紧锁,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道:“郡主,您这糊涂行径,可把两国关系推到了悬崖边上。如今国王正为您焦头烂额,四处平事儿呢!”
太子林恩灿见状,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妄图脱罪?”慕容轩轻轻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示意他莫要动气,以免伤了身子。
郡主哭得更凶了,哽咽着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使者,您回去跟父王说,我愿意受罚,只要能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不想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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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叹了口气,目光在郡主和太子之间来回游移,权衡利弊后说道:“郡主,您且先稳住,国王已在全力补救,派了我来向太子殿下致歉。您刺杀太子一事,殿下能留您性命已是仁慈,切莫再哭闹,徒增事端。”转而又面向太子,恭敬地拱手道:“太子殿下,我国国王的诚意您也看到了,还望您看在两国多年交好的份上,给郡主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太子神色冷峻,并未立刻回应。皇子林牧在一旁开口:“使者,我大哥重伤至今未愈,这岂是轻易能过去的坎儿?不过,若你国后续作为能让我们满意,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此时,牢狱内的气氛愈发凝重,郡主的命运悬于一线,两国关系也在这方寸之地,面临着关键抉择,众人皆在等待太子的最终定夺。
使者手持邻国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郡主刺杀太子一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削去郡主封号,贬为庶人,幽禁于郡主府中,无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钦此!”
郡主闻言,如遭雷击,瘫倒在地,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口中喃喃自语:“多谢父王,多谢父王……”虽免去死罪,但被削去封号、幽禁府中,对她而言,亦是沉重打击。
太子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邻国此举,虽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但郡主这一幽禁,两国关系能否就此缓和,尚不可知。况且,郡主在府中,难保不会再生事端。
慕容轩和皇子林牧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慕容轩轻声道:“太子殿下,邻国此举,也算诚意十足。郡主既已受到惩罚,您的伤势也尚未痊愈,不如先回宫调养,再从长计议两国之事。”
皇子林牧也点头附和:“是啊,太子哥哥,您的安危至关重要。如今郡主有了处置,咱们也该回宫向父皇复命了。”
姜逸辰面露欣慰之色,上前向太子行礼:“多谢太子殿下宽宏大量,肯给郡主一个改过的机会。臣定当谨遵圣意,看顾好郡主,绝不让她再犯错误。”
太子微微颔首,看了一眼角落里失魂落魄的郡主,缓缓说道:“希望郡主能牢记今日之教训,好自为之。若再敢有半分不轨之心,本王绝不轻饶。”言毕,在众人的搀扶下,转身离开牢狱。
太子的父亲——皇上的侍从迈着沉稳步伐走进牢狱,众人见状,纷纷跪地听旨。侍从清了清嗓子,展开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郡主胆大妄为,竟敢行刺太子,其罪当诛。然念及两国邦交,过往情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起,削去郡主封号,贬为庶人,发回邻国,永生不得再踏入本国疆域,着邻国严加看管,以儆效尤。钦此!”
郡主听闻,脸色惨白,瘫倒在地,泪如雨下。她深知,这一道旨意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从今往后,荣华富贵、爱人倾慕皆成泡影,只剩无尽悔恨。
太子林恩灿面露复杂神色,心中暗叹:这场风波虽暂有定论,可两国关系能否真正修复如初,前路依旧漫漫。他微微点头,示意侍从收起圣旨。
邻国使者忙叩首谢恩:“多谢陛下仁慈,我国定当谨遵旨意,必不辜负这份信任。往后定全力维护两国交好,绝不再生事端。”
慕容轩与皇子林牧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如释重负。慕容轩轻声道:“太子殿下,事已至此,您重伤未愈,宜回宫安心调养,莫要再为此事劳心费神。”
皇子林牧也附和:“是啊,太子哥哥,有了这旨意,也算给各方一个交代。咱们回宫向父皇复命,后续再看两国如何相处吧。”
太子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搀扶下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郡主,说道:“望你日后能真心悔过,莫再冲动行事。”言罢,一行人缓缓离开牢狱,只留下郡主在这阴暗之地绝望哭泣,而两国关系也步入了一个微妙的新阶段,等待时间去慢慢抚平创伤、重建信任。
太子伤势尚未痊愈,在这牢狱的阴湿之气侵袭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在寂静的牢房内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透着虚弱与疲惫。
慕容轩见状,面露忧色,急忙上前轻轻为太子拍抚后背,低声道:“太子殿下,您龙体欠安,此地阴寒,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回宫歇息吧。”
皇子林牧也赶紧附和:“是啊,太子哥哥,您这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可不能再折腾了。这郡主既已有了定论,咱们先回宫,余下的事儿交给父皇处置。”
邻国使者看着太子苍白的脸色,心中满是愧疚,上前一步说道:“太子殿下,都怪我国郡主犯下这弥天大错,让您受苦了。您快些回宫养伤,我国定会依照旨意行事,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太子摆了摆手,强压下咳嗽,缓了缓气息说道:“无妨,本王今日前来,就是要亲耳听到对她的处置。如今旨意已下,也算给这场风波画上一个暂时的句号。”话虽如此,可他的身形依旧摇晃,显露出重伤未愈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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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蜷缩在角落,听到太子的咳嗽声,心中一紧,抬眼望去,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懊悔、有心疼,还有对自己莽撞行为的自责。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在众人的再三劝说下,太子在慕容轩和皇子林牧的搀扶下,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牢狱。那离去的背影略显落寞,而这场因爱生恨、险些颠覆两国和平的危机,也在这昏暗的牢狱之中,暂时落下了帷幕,只待后续两国如何在伤痕之上,重建友好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