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啊!”
半夏转身找火折子点烛火。
“别点,这样挺好。”
半夏闻声看向床上半起身的陈佑安。
只穿着纯白里衣的陈佑安,搭配夜晚清冷的月光,竟有种破碎感。
半夏倒杯茶水递给陈佑安。
夜晚,感性会战胜理智,不适合做决定,却适合吐露心事。
那些痛苦和不堪,在夜色掩映下,会让人多一些从容。
因为不用直面,不用清醒,只有诉说。
“你说,你能治好我的梦魇症?”
陈佑安看向半夏,半夏忽觉陈佑安像个无助的孩子。
“那个香囊是舒缓的,如果想治愈需要用药调理。”
半夏停顿了一下。
“不过,终究是你的心病,还是要解开心结。”
“要不,咱们重新约定一下,我治好你的病,你放我走。如何?”
陈佑安听到半夏说出最后几个字,心中冒出念头。
那别治了。
陈佑安说不出口,他知道半夏的心不在这里。
有时候,他会觉得半夏和他见过和书中描写的女子都不一样。
陈佑安对梦魇症并不是很在意。
可今晚,他想说给眼前这个女子听。
一个秘密埋在心中太久,他想说出来。
或许,能挽留她,也不一定呢?
陈佑安想到这里,下定决定对半夏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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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以前的故事。”
半夏知道,这是陈佑安梦魇症的症结所在。
在陈佑安的身旁坐下。
“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有一位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比父皇大两岁。”
“两人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婢女便是父皇的通房丫头了。”
“后来父皇从皇子到太子,再到登基。”
“他对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