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一片好心救你,白眼狼!”
半夏提起往事,便心生怒气,要冲到头顶去。
陈佑安一惊,原来那晚她是要逃走,为什么?
“你的卖身契是死契,逃得掉吗?异想天开。”
陈佑安极力找补,掩盖自己的心虚。
“只要逃出去远离这里,我就能做很多事情,总有办法生活。”
半夏气的站起来,和陈佑安理论。
“还有你,一边让我走,一边又不相信我,捏着我的卖身契。”
“你说话不算数,枉为君子。”
半夏想到那次唯一放走的机会,原来也是陈佑安的计划,便更加生气和委屈。
“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想放你走。”
被半夏点破,陈佑安更心虚。
他的确一直在试探半夏,也的确不想让半夏走。
至于为什么,他说不清。
“那让我走,侧王妃不当了。”
谁爱当谁当去,半夏是一点都不想在王府打工。
太累了。
“那好吧,明日我命人送你出城。”
陈佑安说出来便后悔了,可也收不回。
两人无话,各自睡去。
半夏是被陈佑安的梦中呓语吵醒的。
陈佑安又梦魇症发作,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半夏还以为,她配的那个香囊治好了陈佑安。
看来,心结还得心药医。
正在梦魇的人是不能突然打断叫醒的。
半夏去拧了帕子,给陈佑安轻轻地擦额头的汗。
陈佑安的眉头蹙在一起,半夏心疼了。
忍不住用手去抚摸,想要抚平。
陈佑安醒了,正对上半夏俯下身子认真看自己的眼。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又生调侃心。
“这是要乘人之危?”
半夏看到陈佑安眼含促狭,便知不是什么好话。
再看两人这暧昧的姿势,忙起身去放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