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问题!”何以月通红着眼抬头看向甘蒲乃至其他两个副审官。
“我的母亲,是何慷间接害死,他身为贵族草菅人命,勾结贵族罪加一等,如他这样的人本就不配当贵族,收回他爵位与领地,甚至是家产,都不过是拿回属于贵族那一部分,犯了那么大的罪,却只判区区五年,这真的公平?!”
谈到母亲,何以月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所有人族的面,她一定要说,一定...要为母亲讨个公道。
“那些贵族,与何慷勾结的贵族们又当如何处理呢,还是在帝国看来,除了勾结外族,其他都是小错?”
何以月痛苦的质问声令在场沉默,只有一个人不顾一切冲上来给了她一巴掌。
“吃里扒外的贱人,你知道你在控诉谁吗,我可是你的父亲!律姬生了你,这么多年来却是我养的你,如今大难临头,害得我们全家遭难,你还要控诉我?”何慷恨不得将何以月打死一些心头之恨。
战士们立刻出手将他制服。
“就算你再如何打,我还是要说。”何以月盯着半边肿起来的脸,眼神无畏。
她视线扫过每一个观众,或许在场没有一个人可以共情她和她的母亲,但她一定要为母亲说话。
“何慷,这些年来,你以我母亲傀女身份为噱头,引得棉城富商给你送了多少钱财,吃着母亲以血肉挣来的钱,居然趾高气扬的说着你养我?”何以月只觉得好笑,将嘴角的血液狠狠唾了何慷一口:“你也配?”
台下一众哗然。
没想到何慷竟然是如此无耻贵族,平民愤然其恶行,贵族则觉得实在是手段低劣。
“爸爸。”突然,在上方的小女孩坐在高桌子上晃着双腿好奇询问,声音传入每个人耳朵:“那个大叔捡到阿姨的时候是不知道阿姨是傀族吗?”
简简单单一个问题却如惊雷炸响每个人耳朵。
对啊,何慷是明知道律姬是傀族,却将其带回棉城独自占有......
如果与外族联系就是勾结,就是有罪的话,那何慷岂不是也犯了通敌叛国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