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真是被他气笑了,徐家这个二郎君甚少出席世家宴会,但他也听说过一些他的名声,果然是程老太爷教出来伶牙俐齿的好孙子。
可惜这小子功夫不显,不然也不会乱中落到他手上,让他白捡了个便宜。
“有句话你倒是没说错,忠勇侯家有你大哥继承,你妹妹自然是要嫁入皇家,成与不成,有你没你皆可,依你的才学若就此埋没了何等可惜,不如你跟着本王,待天下落我手中,自有你一杯羹。”晋王后仰着靠在墙板上,得意道。
这回算徐光舻一声冷笑,睨了他一眼:“你是个长安的闲散王爷,有兵权还有节度使拥护的是闽王,天下何时就先落入你手中?醒醒吧,不如你先杀了闽王再来拉拢我呢?”
“不过王爷想要皇位,应该本来就没想留闽王一条活路吧?”
……
晋王最后的行踪在北方盐川出现,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南方节度使终于接二连三揭竿而反,忠于皇帝的人寡不敌众,边打边往北退,拖了一年多的内乱最终被放到了明面上。
五月底,忠勇侯世子回到长安,六月初,渠国公父子领五万大军北上,同月,骠骑将军、忠勇侯父子领铁骑兵南下,靖王请命随军作战。
长安防卫空虚,郑将军连着几日不敢合眼,生怕周边突然出现叛军,整日整日的在城墙上来回跑,头发白了一半。
上一次大军出征还是在七年前,七年前,不过一个穆王,七年后,实在不是皇帝轻敌,只是沙场瞬息万变,稍有不慎,长安将危如孤城,他只能希望东风借与他,别让他损失过重。
忠勇侯府如今只有母女二人,皇宫里时常送来赏赐慰问,明容想起来,上一回徐照朴出征的时候,他们兄妹三人各得了一匹马。
这回不过金银珠宝和布匹,稀奇的是还有几件前朝的古物和一架螺钿屏风,她未见过,不过这些东西苏州程家见得多了,程夫人谢恩之后并不太当回事,全叫收到库房里去了。
“你喜欢,到时候给你做陪嫁。”
明容一听立即又没了兴趣,蔫蔫儿地跑了。
徐光舟到家时已是黄昏,端的是风尘仆仆,衣服不知多久没换,散发着一股酸味和血腥气,一句话没说就先给徐照朴和程夫人磕头,徐照朴倒还好,摸了两把眼泪,程夫人差点哭厥过去。行礼的两双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瘢痕,还有结痂的伤口,更别说身上了。明容心疼得要死,心里又给闽王记了一账。
回来还没歇上几日,便又随徐照朴出征了,明容哭了一晚上,两只眼睛哭成了核桃,第二日像只小金鱼似的去送行,徐照朴又心疼又觉得好笑,还有些丢脸,让她赶紧回去。
苏元禾回来的当晚就回了摘星楼,只口不提徐光舟,明容也的确没再拘着她,叫月怜带她重新熟悉楼里的事务,大军出征后,她们也真正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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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男人在,明容将摘星楼搜到的证据送给程家的舅舅们,再由他们上书皇帝,或在朝中弹劾,长安城里连着几日都有官员因为涉嫌谋反下狱。
这期间若说还有什么事值得一提,便是太子妃有了身孕,这事儿说不上是坏事,但瞧赵叔文的脸色便知确也不算什么喜事。
还是因为靖王走了,郑皇后说少了一个孩子冷清,把孩子们叫进宫吃饭,也喊了徐明容。
结果康彤儿没吃几口说觉得恶心,郑皇后留了个心眼,赶紧叫了太医来看,一查说有了一个多月身孕了。
皇帝觉得纳闷儿,才听说太子妃因为打了徐明容,一直被太子禁足,怎么有身孕了,一时脸色不太好看,赵叔文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只是面上窘迫,又有些懊恼。
只有郑皇后还挺高兴的,好歹是老赵家有了孙辈了,自己要当奶奶了,说不得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也好了,当即就从自己库房里搬了许多宝贝送给太子妃。
明容无所谓,拉着兴致不高的赵怀玉给康彤儿贺喜,赵怀珏和康彤儿没有过节,不过长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