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以 “天子家事” 为由,对杨渊的抉择唯唯诺诺,实则心怀鬼胎。
这些官员,恰似逐臭的苍蝇,平日里只醉心于功名利禄的追逐,对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对国家的忧患漠不关心。
他们在朝堂之上,卑躬屈膝,脸上堆砌着谄媚的笑容,眼神却如狡黠的狐狸,闪烁着算计与私欲。
当杨渊提及立花素素为后时,他们赶忙齐声附和:“陛下圣明,立后之事本就乃陛下之专属权柄,陛下心意所向,自是天命所归,臣等唯有谨遵圣意。”
言罢,还不忘偷偷窥视杨渊的神色,以确保自己的表态能深合帝心。而在这看似顺从的表象之下,他们的心思却如乱麻般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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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官员,一心只想保住自己用无数民脂民膏堆砌起来的荣华富贵,生怕因反对立后之事而触怒龙颜,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有的则妄图借花素素上位之机,攀附新贵,如藤蔓般紧紧缠绕,以期在这宫廷权力更迭的浪潮中分得一杯羹,实现自己飞黄腾达的美梦。他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蛀虫,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大辰朝的根基,却还伪装出一副忠诚不二的模样。
另一派则深谋远虑,忧心忡忡。
此派大臣犹如国家的脊梁,他们心怀天下,以苍生社稷为念,深知花素素身为西夏之人,一旦母仪天下,大辰朝之内政外交必将陷入西夏精心编织的罗网之中,犹如陷入泥沼的困兽,难以挣脱。
在一次庄重的朝堂议事之上,一位白发苍苍、面容憔悴却目光坚毅的老臣,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缓缓走出班列。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似是被心中的忧虑与使命感所压迫,但声音却如洪钟般响亮而坚定:“陛下,恕老臣直言。那花素素乃西夏之人,其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与图谋,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旦她入主中宫,国家机密恐将如决堤之水,滔滔不绝地泄露于西夏之手;军事布防,那本是我大辰朝抵御外敌的坚固壁垒,亦会在她的窥探之下,形同虚设;而民生福祉,我大辰百姓辛苦劳作、赖以生存之根本,更会成为西夏贪婪掠夺的目标。如此一来,我大辰之根基将被动摇,国之命脉将受重创,此绝非陛下与大辰之福啊!”
言至动情处,老臣双膝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以头抢地,额头撞击石板的声响在喧嚣的朝堂之上显得格外沉重,那是他对国家命运的叩问,对杨渊良知的呼唤。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与私欲横流的朝堂之中,他们正义而理性的声音,却被淹没在支持立后的那帮人的喧嚣与吵闹之中,如同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波涛中艰难挣扎,几近被吞噬。
两派争执不休,朝堂之上唾沫横飞,吵得不可开交。支持立花素素的那方,仗着有杨渊的意向撑腰,如一群聒噪的鸦雀,扯着嗓子叫嚷:“陛下宠爱谁,自当立谁为后,此乃天经地义,尔等莫要多管闲事!莫要以所谓的家国大义来束缚陛下的圣心,陛下的意愿便是大辰朝的旨意!”
他们个个面红耳赤,青筋暴起,仿佛真理在手,不容置疑。
而反对的一方也毫不示弱,他们引经据典,从历史的兴衰成败中汲取教训,陈述利弊,试图唤醒杨渊以及那些被利益蒙蔽双眼的同僚。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整个朝堂乱成了一锅粥。
大臣们脸红脖子粗,有的甚至捋起袖子,全然不顾朝堂的礼仪与威严,险些就要动手。在这激烈的争吵与纷争之中,国家的诸多政务,却如被遗忘在角落的弃儿,无人问津。
各地的治理奏报堆积在案头,如同一座座小山,尘封已久,无人理会;关乎民生的水利修缮、赈灾救难等事务,本是维系国家稳定与百姓生存的关键所在,却被无情地搁置一旁,任由其在岁月的侵蚀下逐渐破败;
边疆的军事防御计划,那是大辰朝边疆安宁与国土完整的保障,也因这场关于立后的纷争而停滞不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为权力的争斗而静止,却不知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此时,暖海之上的陈柯正率领船员们与新的危机拼死相搏。他们的船只误闯一片暗礁纵横的险域,那暗礁森然林立,恰似狰狞的巨兽利齿,随时准备将船只嚼碎。
陈柯面色冷峻如霜,身姿却挺拔如松,她站在船头,目光如炬,似能穿透那重重迷雾与汹涌波涛。她沉稳地指挥着船员们,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每一个指令皆如精准的利箭,射向那危机的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