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眼睛都冒绿光了,急不可耐地道:“管他有没有成年呢。我等不及了,我已经闻到信息素的香味了!”
雌虫按捺不住,伸手一把掀开被子,而后傻了眼——
他眼底的激动转瞬间变成愤怒,咬着他:“*的,驴老子?!雄子在哪?”
雌虫酒都被气醒了几分。
他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地方,气哼哼地从乌泱泱一群雌虫里挤出去,准备挨个房间地找。
后面的雌虫见他气成这样,一头雾水地相互对视。其中一个往前走了两步,伸长脖子看向房间里面的场景——
被子已经被掀开,床上哪有什么雄子,只有一个枕头而已。
*
被雌虫们眼巴巴觊觎着的雄虫此刻就在舰外,背对着浩茫浓稠的黑暗空间,修长手指仅仅扒住航行舰外面突出的架构部分,往另一边缓慢地移动。
——他们怎么知道我是雄虫的?我睡着的时候有暴露什么吗?
【艳垢跟你一样。】
——哦。
那诺兰大概知道了。艳垢跟自己一样,也是一个在幼崽时期没有形成鞘翅孕腔腺体和虫纹的未加工胚模。
艳垢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也不怪他能认出第一军团没认出来的性别。
诺兰手脚并用,有目的地前进,很快,他手下摸到了一块不算和谐的框架突起。
往前摸了摸,入手冰凉,是一块玻璃。
到地方了。
诺兰在心里说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把手挪到窗框上,用力扒住。入手并不是一个圆滑的平台,往里有凹陷下去的细缝,可以让诺兰整个牢牢抓住窗框。
这不算一件好事,因为这说明窗框已经有很大程度的松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害得诺兰连人带窗户一起在宇宙里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