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白良玉的手环上了秦至的脖颈,献上了香吻,“求陛下饶过嫔妾一次吧!”她轻轻的啜泣道。
“你做了什么需要朕饶过你?”秦至松开了抱着白良玉的手,躲开了她的亲吻,冷冷地凝视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喜怒起伏。
“嫔妾知错了,陛下!不会再有下次了!”白良玉立即起了身,跪在了秦至脚下,无声的落着泪。
“舒贵嫔赵舒嘉乃罪臣之女,伪造安陆侯之孙女白良玉的身份,入宫参选,谅其入宫以来,谨守本分,和睦后宫,孕育皇嗣有功,便褫夺去封号,降为选侍。”
“谢陛下,陛下圣恩浩荡,嫔妾感激涕零。”
没有被封为舒嘉贵妃,反而是被降为选侍,白良玉止不住啜泣,心底却异常欣喜。
她赢了。
陛下只用她的身世做文章来惩治她,意味着这一次,在她和三皇子之间,陛下选择了站在了她这边。
陛下将她的名字改为了赵舒嘉,敲打她的同时,也是让她得以彻底地告别了过去的白良玉。
秦至看她欣喜的模样,轻轻挑了挑眉:“对了,十公主就迁去林光宫,暂时由陆尚宫照顾,赵选侍你自己好好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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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安和安陆侯府因为以罪臣之女充作勋贵之后选秀入宫的事,犯下了欺君之罪,下场凄凉。
而漩涡中心的舒贵嫔白良玉则被降为了选侍,并改名换姓成了赵舒嘉赵选侍。
舒嘉、输家,赵舒嘉,这哪里像是输家?分明是大赢家。不但性命无虞,妃嫔身份仍在,眼看算计即将得逞。
真正的输家是深陷泥潭的三皇兄和折损寿数的明瑜贵妃。
麒麟殿前殿的桂树下,衡山公主秦明玥端坐着,手指轻轻捏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浮在茶汤上的茶叶。
虽然舒贵嫔成了赵选侍,但是答应了对方的事,她可一点也没打算马虎。
大皇兄因为顺嫔和十二弟的事进了宗正寺的软牢,这搂草打兔子,对付一下三皇兄都是顺手的事。
这未来早早定下来不好吗?早些退出早些安稳也好。
这储位只能是她九弟的。
衡山公主秦明玥看向大步流星走来的九皇子秦明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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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你之前让我去查的,余太医之所以欠了我的债想要逃跑,是因为他的独子沾了赌,还欠下了一大笔赌债,把他们全家卖了都还不起。”
“他赌博的那家地下赌坊是三皇兄的亲外祖父李仁安的手下的赵管事名下的产业。”
“那位赵管事是李仁安的夫人赵瑰秀的奶娘的儿子,也算是李府的家生子了。”
“之前李仁安和夫人去南粤,京中没卖出去的产业全都是这位赵管事在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