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厂子的渠道联系到化学用品经销商,花费一点小代价,轻松到手几瓶调制好的鲁米诺试剂。
凡是有人进入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他们会带走一些东西,同时也会留下另外一些东西。
他们认为的干净和现代人认为的干净可不是一回事,试剂均匀的喷洒在房间内。
关门关窗,隔绝光线后的房间慢慢出现一片片幽蓝的荧光。
床上,墙壁上,地面,有星星点点的血液反应,地面上有挣扎的痕迹,凌乱交错的血痕是有人在挣扎,女人被挂上房梁之前人还活着,一条条血痕是她对生的渴望。
房梁正下方有一大片蓝光,说明女人不止被吊在那里,身体还在流血,活生生把人吊死,还真就和梦里一模一样。
可是为什么?
男人在梦里没有给原因,李默白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
外面的街道开始吵闹起来,脚步有些兵荒马乱的感觉,孩子在哭闹,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在慌张的跑动,房门窗户被狠狠的关上,似乎躲到屋子里就能逃避一切。
是官差,他们来了。
他们很满意这些人的反应,一边敲锣一边吆喝,话语中是各种赤裸裸的威胁,在一遍遍威逼利诱中,人们畏畏缩缩的的走出了家门。
宝衣千幻变化,李默白毫不显眼的扎进了人群。
“尔等这帮刁民,何必每次都躲躲藏藏,这么多年了,朝廷的徭役可曾有哪次躲掉?”
李默白不知不觉便挤到了昨晚那男人身边:“为什么他们这么说?”
男人看了眼李默白,似乎好奇贵人会关心这等小事,倒也懒得替差役们遮掩。
“人可以走,地总走不了吧,他们带着册子,谁家敢逃役直接划掉,回去便将他家田地发卖,换来的银钱便冲他们的徭役了。”
“此等绝户计他们不怕尔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