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你怎么样?”
依旧没得到回应,程昱心浮气躁,用力的敲门。
“你这样真不行,听话,把门打开好不好?你不愿意和我做,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帮你,只要你能舒服,我无所谓。”
卫生间里只有水声,偶尔泄露出微不可闻的隐忍的呻吟。
没有欢愉,只有痛苦。
“咋就这么倔呢,我踹门了啊,你要不要堵堵看,这破门能挨得住我几脚?”
程昱承认自己很没有定力,他很想要季昀没错,此时此刻,比想要更多的是担心。
话落一秒,他抬脚就踹,根本没打算跟季昀商量。
卫生间里传出一声低吼,“别进来!”
季昀屈着腿坐在地上,仰头靠着墙壁,开关被拧到最大,花洒喷出的水尽数淋在脸上,顺着脖颈双肩往下淌。
他手指插进湿淋淋的黑发里,五爪死死抓着头皮。
另一只手垂在膝盖上,水珠混着滴落,“嘀嗒嘀嗒”的打在能淹没脚踝的水面上。
然而沸腾的血液依然汹涌着找不到出处,手背上青筋暴起,要撑破血管一样。
脸被热意蒸得绯红,眼尾仿佛是染了洗不掉的胭脂,水夹杂着泪冲刷,昳丽的艳色褪不去分毫,与叫嚣的情欲相应和。
外面的程昱没在继续踹门,但时不时的就要敲几下,伴随模糊不清的“好不好”、“怎么样了”之类的话。
不够,还远远不够。
一次……
两次……
三次……
……
几乎是自暴自弃,季昀低低的喘息,呼出的热气能将他焚毁。
他像是被围困在火海里,又像是掉进了寒潭里。
手指有自主意识,知道要往哪里伸,才能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