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木酒眼泪又滴答滴答地掉落,温泽感觉箍着自己腰身的手没有半点松动,甚至箍得更紧,似乎是生怕他药劲一过便把人推开。
温泽眸子微微泛起紫色,虽说他刚刚确实是那般想的,但现在他好似也没别的选择。
见人不松手,自己还被绑着,温泽本该冷漠的嗓音带了些许无奈,轻声开口“公主是不是该给奴才解下绑”
木酒一个劲地摇头,闷声道“不是,不是公主,不是奴才”,木酒说着说着,声音带上哭腔,委委屈屈道“阿泽…阿泽…叫我酒酒…好不好…好不好”
明明之前阿泽就是叫她酒酒的…
“……”
“酒酒”他还真说不出口,但他不说,她好像也不会松绑,有些无奈道“公主,手疼”
“不要,阿泽唤酒酒就松。”
话是这么说,木酒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去碰红绸带,看到确实绑得紧紧的,周围都红了一圈,心疼了,也心软了。
木酒把红绸带解了下来,眼泪还掉个不停。
温泽头疼,没见过这么能哭的,简直是比司宥星还能哭。
转了转手腕,缓解疼痛,温泽见人委屈巴巴的,心里头总觉得不适,似乎在他的印象里,木酒本不该这般。
哭唧唧的木酒止不住委屈,又不断安慰自己,是阿泽不记得的,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所有人都没有记忆,所以她不能怪阿泽,可…可是,她真的还是止不住委屈。
好多事,她都不懂,可现在阿泽都不教她,还不肯唤她酒酒…
木酒泪珠吧唧吧唧地往下掉,温泽锁骨之处渗着微微鲜血。
二人的血与泪,在某一刻相交融合,静静没入玉环,而记忆深处的囚笼里仿佛有什么即将破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