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在发觉木酒有些异样的情绪,推拒的动作微作停顿,最后妥协似的,暴露着自己脆弱的脖颈供木酒泄愤,只是今日的木酒比往日更加难对付。
隐隐作痛的脖颈,以及将要害交由旁人掌控的不安感让温泽浑身上下都不太适应,温泽甚至感觉木酒在闻到隐隐血腥时格外的兴奋,无端的危险,让温泽下意识将人推开。
只是这一动作让木酒动作一顿,神色怔然,就像刚刚的动作是触及到木酒格外抗拒的点,木酒脸色苍白无力,指尖微微颤抖。
突如其来的不对劲,让温泽眸子里升起几丝疑惑,这样的木酒看着格外让人心疼,连带着心口隐隐作痛。
只是温泽心里头的那几许刺痛以及几许无人理会的疑惑,在双手被木酒绑好后荡然无存。
红色绸带绑在如玉的手腕间,几道红痕更能诱发木酒内心的破坏欲。
但木酒没继续乱来,只敢紧紧抱住温泽,而温泽甚至还能感受木酒的细微颤抖,以及木酒愈发强烈的不安。
湿热落于温泽那满是咬痕的锁骨间,引起微微刺痛,让温泽下意识蹙眉,想把人扒出来,双手的腕间却还被紧紧绑着,动弹不得。
一推,便是永远。
流血的脸庞,染红的白衣,无时无刻都深深印入木酒的脑海,那双满是纵容的眸子在那一推之后,就再也不曾睁开过。
她以为自己正常了,以为自己还能像从前那般快乐的活着,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
只是有一丁点的苗头,就让她本能恐惧,让她心生暴戾,那是刻入她骨子里的杀意。
她有想过直接就把那对狗东西杀了,可是前世的亡国之由,她不知道,更不知自己该如何才能断绝安朝亡国的可能。
原本的轨迹已被偏离,大哥即位,不知是好是坏,但夏执还是成了状元郎。
木酒做不到,她知道自己可以趁着药劲得寸进尺地碰阿泽,但她也明白她会把人推得越来越远,她不想强迫他。
可阿泽如果从一开始就没让她得过手,她是可以慢慢来的,可他却又纵着她胡闹,结果现在他就开始躲着她,这让木酒心里头很不舒服,也很不安心。
嗅着微微的檀香,木酒渐渐平复下来,嗓音不似平常清脆,有些许沙哑,语气闷闷道“一会药劲便会过,阿泽若是不想,我不碰便是,但阿泽让我抱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