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灼烧半边天,血染入幕的艳景,如同那日的烈火漫延至身,弥漫的浓浓烟雾,吞噬不见的残骸,无法言说的疼痛、悲伤浸至全身。

那是木酒悠悠转醒过后,出屋初见的景象,简直和那日一般,除去没有扑鼻而来的浓烟味,才让木酒恍如隔世,没让她那般窒息不已。

那道挥之不去的噩耗,是永远横在木酒心口的一道刺,永远无法轻易剔除。

庭院里

祁予白刚从深井中捞出冒着寒意的酒坛、葡萄,随手拿过一旁的竹盘,把冒着寒气的葡萄装好,拎上酒坛,朝古树的石桌走去。

瞧见门口呆看上空的木酒,祁予白顺着木酒的视线望去,就看到一片片红云,没什么特殊的,收回视线,瞄见木酒有些失神的眼眸,祁予白担忧开口。

“醒了?不多睡会?”

祁予白将酒坛、葡萄放到石桌,朝木酒走去,在愣神木酒眼前晃了晃手,忧心道。

“这是怎么了?”

不是祁予白多想,实在是木酒那双平日浸着碎光的杏眸,此刻只剩一潭死水,寂静无声,透着无声的悲凉,让人难以忽视。

察觉有人走近,木酒下意识出手躲避,看清来人时,那双平静的杏眸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堪堪松下手,语气生硬,神色不太自然道。

“阿白怎么就突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