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那么，你记性很好。”

“我的记性就一般般吧，一两岁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了。”樊璃摁下一颗棋子后弯了眼睛，“我赢啦——”

他哗的一下推乱棋盘，看着谢遇把一颗颗棋子分门别类捡回棋盒。

樊璃一抬手，这满盘乱棋就各回各家，他眼皮黏下来，揉揉眼睛说道：“走了。”

说着，把一枝开得正好的梨花放到棋盘上，起身向谢遇说道：“赠礼。”

谢遇拿起梨枝：“你这一来一去，要多久？”

“快一点的话，两个时辰。”

谢遇：“你爹就让你这么出来？”

樊璃：“我走虚空啊。”

他钻进那透明的空气，露出半个身子：“就像这样，玄蟒知道是我，就不会伤我。”

谢遇一下子抓住重点——那丞相府并不要人防御，只需玄蟒坐镇便可。

所以，只要外人进去，它都能感知到？

樊璃说完就顿在半空，望着谢遇：“玄蟒是世间最强的灵物，堪比神龙，除了我爹娘，就只有我敢接近它，那些打它主意的人都死了，想偷袭丞相府的人，也都被它摔成肉饼。”

谢遇：“如此说来，它的确是灵物。”

樊璃磨蹭着又站了一会儿：“你们呢？魏国有玄蟒，楚国有什么？”

谢遇：“有猫。”

“……”樊璃认真道，“猫虽然是灵物，但绝不能防御外敌。”

谢遇收了棋盘：“有只大猫是白泽转世，现如今在民间养着，平日里我会给它发军饷，必要时便用得着它。”

樊璃：“比如?”

谢遇淡淡道：“比如抓小泥鳅。”

樊璃察觉对方在隐射玄蟒，气得好一会儿没说话，低着头指住谢遇，眼神记仇的说道：“你其实和别人说的不一样，你品德败坏！”

谢遇：“我对你不敬了？”

“就是坏！说什么小泥鳅，其实是骂玄蟒！”樊璃钻进虚空，“以后等着看，谁才是小泥鳅！”

谢遇笑了起来，打开一只盒子，向对方招了招手：“先过来吃点东西再走，就当是我给你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