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安阳王大恸:“夏小姐,你这是要逼死我母亲吗?你心肠怎么这般歹毒?她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不会做噩梦么!”
“那你该问问你母亲每天会不会做噩梦!就算她真有三长两短,那也是报应不爽。”
夏若竹拍了拍手,盯着温老夫人,眼睛一眨不眨:“温姨,我娘当您是姐妹,您当初抢她未婚夫婿时可曾想过以后会有报应?”
“我也不想啊!”
温老夫人面色无奈:“竹儿,不是温姨要抢你娘的未婚夫,实在是森哥儿他爹……”
“您是要说王爷他爹只看上了您,看不上我娘么?”
夏若竹冷笑:“论家世,我娘甩您一条街;论容貌,我娘在汴京数一数二;论才情,我娘亦鲜有人及。那韩束修是瞎了眼还是脑生蠹,顶着骂名也要娶您这样一位处处不及她的人?”
“夏小姐,慎言!别逼我对女子动手!”安阳王听不得这些话,胸膛不停上下起伏,眼中似要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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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你没对女子动过手一样。”
夏若竹表情都懒得给他一个:“你要打得过就尽管过来。”
安阳王紧紧捏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吱响。
“森哥儿。”
温老夫人握住安阳王的手,语带歉疚:“竹儿,看来你对温姨有些误会。但你现今还太小,有些事情不明白。这世上的感情从来不是光看家世容貌或才情的……”
“我知道啊。”
夏若竹点头:“您去韩家做客,不小心迷路,闯进醉酒的韩束修院中,和他成就好事,这才让韩束修非您不娶。”
“家世容貌才情怎抵得上心机和手段呢!”
“夏小姐!”
“安阳王,我耳朵不聋,听得见。你不用一遍遍喊!”
夏若竹不屑地瞪了安阳王一眼:“这些是不是诬陷,你大可问问你母亲。”
“母亲!”安阳王转过头,看清温老夫人的脸色,心下不由一个咯噔。
“母亲?”
“竹儿,什么做客迷路,温姨听不懂,我知道你思母心切……”
“温姨,您大概忘了我有仙家手段。”
夏若竹甩了甩袖子:“您的那些秘密,在我面前,一览无余。”
温老夫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竹儿,温姨也没想到……”
“您抢了我娘的未婚夫,她伤心之余,胡乱下嫁,最后不得善终。”
安阳王表情不自在起来:“夏小姐,都是些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我爹和我娘鹣鲽情深,可见他们本就是有缘的。
你娘和我爹没缘分,自可另寻有缘人!你娘自己想不开,最后英年早逝,和我们有何干系?”
话不投机半句多。
夏若竹意兴阑珊:“传送符和传音缶交出来吧。”
安阳王憋屈得厉害,还想再多说两句,看看温老夫人,终是不甘地闭了嘴。
没多久,两样东西都被安阳王取来,送到夏若竹手中。
安阳王忍了又忍,终还是忍不住出言讥讽:“夏小姐,纵你有仙家手段,这般行事与强盗何异?”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耳边一阵风声,还未反应过来,脸颊传来一阵刺痛。
夏氏!这个蛮妇!
夏若竹漫不经心地收回手:“安阳王,若你不想再挨打,就闭上嘴。”
“这些东西放在你们手上,不仅保佑不了你们,还会给你们招祸信不信?!”
她手一扬,捆成粽子一般的温老夫人再次极速上升,几秒钟过后,被绑在了王府一棵巨树的顶上。
温老夫人惊恐的叫声差点传遍整个王府。
“母亲!”
“不好意思,手抖了下。”
夏若竹负着手,旁若无人地穿过王府,声音却依然响在安阳王耳侧:“你母亲当下受的这些屈辱,和我母亲当年相比,不值一提。她若这些小事都承受不住,有些三长两短,自然也与我无关。”
安阳王脸皮颤抖好一阵,终未说出反驳的话,火急火燎张罗侍卫救人去了。
跑到半路,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夏若竹的背影一点点走远缩小,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如撕裂般难受。
这个女人,睚眦必报,毒妇心肠……但以后也真的不属于他了吧!
他突然想起他主动去求皇上将婚约提前时的心情,雀跃,兴奋,还带了些忐忑。
这些陌生的情感,日后恐难再有。
·
夏若竹径自回了笙园。
笙园久久不见主子,下人们心中惶惶,门扉紧闭。
门房听到敲门声来开门,见到夏若竹的面孔,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小姐?小姐回来了?!”
夏若竹淡淡唔了声,径自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