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叔也真是……
要不是这一波三折,又死爹又死闺女又行动诡异的,这般貌美大叔,正是她告黑状的好对象。
……叔,你家阿娇蛐蛐我,她不但蛐蛐我,她还叫瞿子昂半夜领我去野地里,企图把杂家丢了,你管不管了?
可是现在……
瞿纬之虔诚的闭目,面庞幽暗。
某个瞬间,他嘴角弧度极小的勾了勾。
也不知是真的在笑,还是在嘲讽什么。
这时,上首主法僧又舀了一勺子香汤,再次自上而下的缓缓浇下,边浇边祝祷。
而柴善嘉身后,像有人经过,突然十分冒昧的推搡了一下!
她猝不及防前扑!
电光火石间!
一双大手牢牢端住了她!
太好了,是同学爸爸!
同学家里那疑似变态的爸爸……
柴善嘉又是惊悚又是警惕的腹诽着。
“小心。”瞿纬之温声道。
旋即,他又稍让开些,叫柴善嘉有地方站。
也正是这一点插曲,令柴善嘉得以凑得更近。
她垂目乖巧的立在瞿纬之身边,却是从其衣领处窥见,这一脸虔诚的瞿家新主素色外袍内果是一片刺目的绛红。
……
……
浴佛过后是高僧讲经说法,为信众阐释佛法、答疑解惑的环节。
这原本无甚特别。
但不得不说,哪怕只在小小南都,排序在前的家主与其家眷们也大多定力非常。起码有座的十几家,自浴佛开始后,就没见有人大幅度动弹过。
柴善嘉都已经从瞿纬之的脑袋边,自由泳到他对角线去了。
那惊恐眼大汉冷不丁在对面的人堆里再见到她,整个人吓一激灵,很是左顾右盼寻找了一圈,才确定就是刚才那倒霉小孩。
柴善嘉搓着下巴暗想,这位是趁着浴佛节上慈恩寺消业来了。
吓成这样得好好查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