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效孝迟疑道:“大,大约十二三?”
王玉珠眼中的光顿时熄灭。
“也可能十五六吧?”他似是不忍,须臾间擅自多发展了两个诗社成员。
柴善嘉心知,王玉珠怕是误会了。
她难道以为区区一个野生的、名不见经传的诗社,能为她攒出一大车的画师来?
别说数量,那人家为何要叫诗社,不叫画社呢?
柴善嘉的用意根本不在此……
“一人一个一双眼,怎样都是不足的。就好似你们诗社,优中选优,先设入会门槛,再选诗中魁首,如此才能尽得良才。”
柴善嘉托着腮捻动着茶杯沿,状似无意道。
郭效孝点头赞同。
王玉珠:眼神呆滞,心中捉急,快要走了,我画师呢?
“……时间紧凑,人手不足,若去各个私塾学馆寻觅新社员,倒不如坐等人才上门来。可如何上门,也有些讲究。”柴善嘉啜了口茶水,幽幽继续道。
郭效孝闻言欲言又止。
他这诗社也是同乡介绍的,倒也并没有很讲究。
王玉珠:呆滞,捉急,要走了,画师呢?
柴善嘉:“……”简直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这时,被柴善嘉差使去买衣裳的豆蔻,和一个王玉珠身边服侍的妈妈都坐着大车回来了,到了茶馆楼底下。
郭效孝突然道:“你们既需大量画师,倒不如学着根苗社选诗魁一般,也弄个书画比赛?怕就怕时间上有些——”
“妙啊!”
王玉珠猛一拍桌,整个人差点窜提粱壶那粱上,“先生大才,简直一语惊醒梦中人!画师难寻,何不办一个比赛坐等画师上门呢?!”
柴善嘉:“……”
不想跟傻子玩了!受不了这委屈!
如此,这桩由“土仪”引发的二三事,才终于敲定。
办一场绘画比赛,以浴佛节法会为题。
如此,不单尽收这一场热闹,所出画作实乃居家旅行、馈赠长辈不二之选。
“那么,头名的彩头就定……一百两?”
王玉珠一拍脑袋,嘀咕道,“一百两能找着像样的画师吗?”
“一,一百两?”郭效孝刚去到后面借个地方换好外衫,正要告辞,就听见这惊人的数字。
他脚下一趔趄,差点当场跪了。
一百两在此时,差不多相当于后世的十万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