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赵教谕说她逃出来是因为见到了一个人。
瞿纬之。
也就是说,不管瞿大老爷是否主观上帮助了她,她都是因为他才得以逃脱。
“隔日那畜生就没再出现,我心中惊疑,越加觉得不能久留。因此,我成日悄悄观察女学中护院如何轮班,巡视又是怎样进行——”
这时,柴善嘉突然打断道:“那帮女孩子呢?她们在做什么?她们就没觉得异样?”
赵教谕愣了一下道:“并未,成日里似模似样的制香、弹唱,和往常上课差不多,只是更加……旖旎缠绵些?我是说琴曲。”
柴善嘉:“……”
“大约三日后,也是晚上亥时三刻,我寻机逃出来,恰好撞见一辆马车在西角门外的缓坡上,惊慌中我攀住车底,以腰带缚住自己,一路勉强下了山。
只是,那车也不知装的什么,臭得很,一路到了玉带河旁,近酒铺子还是饭馆的地方才停下。
我那时早就藏不住了,在一个转弯处被甩了出来……”
“那你逃出来和瞿纬之有什么关系?”柴善嘉问。
赵教谕道:“我摔在地上动静颇大,但那赶车的丝毫没有停下。依稀间我见到那人也穿了一件绛红色春衫——”
“是瞿纬之?”
“不确定,但应该是?”
……
……
“我要去女学。”
赵教谕被带下去安顿后,柴善嘉对着撑住脑袋半晌不语的霍十二道。
“我要去一趟女学。”
“为什么?”
这日因着结伴去看奶茶铺开业,又遇见“车祸”,再带着人返回,又再经过了长时间探问和来回拉扯,时间已过去许久,都错过饭点了。
午后的日光懒散,人也饿得乏力。
霍十二问为什么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你还小,不要掺和这种事。”
“为什么?”
柴善嘉梗着脖子问回去,又道:“你还没告诉我,那时王玉珠说停课的理由,你为什么要阻拦?
你说那里暂住的是甄选出来的闺秀,是要参加浴佛节的,可是真的?”
“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