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梳之所以自称瞿娇故人,是因为在她还是潘玉梳时,虽因出身与处境的关系,无法和潘玉柯一样去到女学求学。
但潘玉柯可不是什么厚道人。
几番故意叫庶姐接送,又屡屡领她参加各种同窗诗会、宴饮,再将她独自晾在一旁,加以奚落和羞辱。
梁玉梳和瞿娇的交情怕就是由此而来。
族兄虽亲,身体发肤的特征却无法一一熟知。
女孩子之间却不一样。
……
“瞿子昂人呢?”
柴善嘉是真没想到,瞿娇的尸体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那么,李家如此作态又是为什么?
一具面目全非的无名尸。
李家只要拿出一张卖身契,再推一个无关紧要的旁支或是奴仆出来顶罪,对这样的世家大族来说很容易。
他们甚至还可以倒打一耙,说瞿子昂拐带逃妾并残忍虐杀。
何必闹弄得满城风雨,还要在后面搅浑水。
李家要做什么?
除非他们要隐瞒的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瞿家郎君听闻消息立时就走了,奴婢追他不上。”小叶儿一脸愧疚道。
“那他说了什么不曾?”
“不曾。”
柴善嘉再一次深切的感受到手中无人可用的窘迫。
她一个学龄期大童,归家后甚至都没有借口再出去。
因此,她只能等,等天明。
可是这次,却没能等到什么好消息。
李山长死了。
昨天夜里被人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