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他们出招,咱们拆招。”李小囡笑道。
“阿囡,嫂子多问一句,你能答就答,不能答就当我没问。咱们这细布生意,那位贵人知道么?”尹嫂子压低声音问了句。
“知道。”李小囡干脆直接的答了两个句。
尹嫂子顿时笑出来,拍了拍衣襟,“那咱们就见招拆招,谁怕谁啊。我先回去了,明儿又该买鸡蛋鸭蛋了,咱们赶早,凉快。”
“嫂子慢走。”李小囡站起来,看着李金珠将尹嫂子送到院门口。
李金珠回来,看着李小囡,不等她说话,李小囡就笑道:“咱们早就想到了,我以为开门没几天就得有人找上门呢,没想到这么晚。”
李金珠慢慢呼出口气,片刻,一声长叹,看着李玉珠道:“学栋考上秀才前,我就想着,等学栋做了秀才公,咱们家就再没有什么操心害怕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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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银珠的亲事,从一定下来,我就提着心。现在,银珠跟二郎好好儿的。”李金珠的话顿住,抬手拍了拍李小囡,“可我这心提得更高了。”
李小囡一脸讨好的笑。
“阿爹说过,过日子就是过一道关又一道关,一道关接着一道关。咱们在小李庄的时候,多难,不也过来了。阿囡聪明着呢,阿姐放宽心。”李玉珠笑道。
“这死妮子就是太聪明了。”李金珠高抬手,落下来却是抚在李小囡头上,“阿囡,你心里要有数,十分的力最多揽七分的活,听到没有?”
李小囡不停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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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绸缎行派人往越阳布庄去过一趟,伸长脖子等了两三天,既没见到越阳布庄的人上门,也没有任何人情托过来,也没有任何人递话过来。
和越阳布庄一条街,隔一天或几条街的几家绸缎行一天至少一趟的到行里催问进度,把绸缎行的施会长催得火气都上来了。
等到第三天中午,施会长等不下去了,打发人把几位行老请过来商量。
“这越阳布庄到底什么来头?”一个行老拧眉问道。
“就是越阳皮蛋行。”施会长没好气道。
“那就是仗着他们往别业,往府衙送皮蛋这点子脸面了?”另一个行老撇着嘴,一脸鄙夷。
“得打听清楚。”再一个行老拧眉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