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迷我。”袁寰目光看着江席玉,却是偏头吻了下剑刃,仿佛轻薄的是眼前人般。
“迷得我夜夜都想同你一起死。”
‘死’是彼此之间浓烈的暗号。
江席玉听明白了,心中也升起了玩意,随即缓慢的挽着弧度说:“朕好怕死呀。”
袁寰用手移开剑刃,说:“陛下的死和生,我都想要。”
两人没羞没臊的说着生死,完全不顾他人死活。
御医不敢吭声,也不敢动,他甚至连呼吸都不太敢了。
阎王却点了他,说:“就照着这个写。”
袁寰话落,便再也忍不住的抱起了身前的人。
他不着痕迹的卸了江席玉手中的剑,然后轻易的就将人抱在了桌案上。
江席玉刚欲反手撑着桌案,指缝便被袁寰强行撑开,十指交扣。
他那调戏般的‘放肆’二字没有再说出口,因为它被袁寰夺去了。
袁寰吻着他,用高大健硕的身影拢着他,不让他被别人看见。
江席玉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袖摆滑落,双臂交在他脖颈后。
他攥着袁寰的长发,仰头时又转成了轻轻的抚摸,呼吸微缓说:“狼吞虎咽的鹰,你可温柔些对朕……”
上次在营帐里闹得那般凶,真是差点就要了江席玉的半条命。
玻璃都被揉碎了,现在才堪堪拼好一半。
回到行宫已经好几日了,袁寰顾及着他,都不敢碰。
现在扣着他的下巴也克制着没敢用力,只是盯着他说,语气浪荡:“细嚼慢咽么?”
江席玉缓慢的眨了下眼,似是撩人又的“嗯”了声。
他的目光落在袁寰唇上,要求说:“只能碰这。”
杀了我吧。
袁寰呼着热气感叹了声。
他抬手去捧江席玉的脸颊,作势要亲他。
江席玉伸手拦住,突然很认真的低声说:“有旁人在,你应该坐在这个桌案上,让朕宠爱你。”
袁寰亲着他的手心,闷声说:“我是怕外人窥见陛下啊。”
江席玉拍了拍袁寰的脸,意有所指的说:“谁看,朕就剜了谁的眼。”
袁寰揽着他的腰认命笑了,手臂稍稍用力就换了两人的位置。
他坐在桌案上,让江席玉坐在他的大腿上。
然后两人又吻到了一起。
太医听着那些暧昧的声响,颤颤巍巍的伏在地上,一只手握着另一只,不敢将字写偏半分。
这等场面,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写的不是密信,而是**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