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垣说了些表面话,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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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陛下那苍白虚弱的模样,似是饱经了病痛的纠缠,扑面而来给人一种病入膏肓之感。李垣不禁暗自猜测,想来骊山之行,并没有让陛下的病情得到好转。
如此,有些事情就更需抓紧了。
江席玉听着他的那些漂亮话故作满意,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
李垣说完表面话,然后才才提了下主要目的,说:“臣此次求见陛下,其实还有一事。”
“哦?”江席玉倒是有了兴趣,问:“说来听听。”
李垣低头说:“家中夫人甚是想念女儿,因此这次臣还想斗胆请问陛下,青鸾是否安好,得了音讯,臣也好回府向夫人交代。”
他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陛下对青鸾的态度。
虽说行宫那边传来青鸾得宠的消息,但毕竟陛下多年没个定性。
否则也不会后宫佳丽如云,还没册封几个正式的妃嫔。
若此次骊山之行,青鸾能抓住机会一举怀上皇嗣,届时有了太后倚仗,他李家势必又要出一位皇后。
江席玉哪里不知道他的算盘,眸中的沉色不经意掠过,须臾风流一笑,说:“李大人倒是培养了个好女儿,美人的那手琵琶,确实弹得世间少有。”
李垣谦虚笑道:“能得陛下欣赏,也是小女的福气。”
江席玉面色不改,转了转指上的玉戒,抬眸睨了大监一眼。
大监立即心领神会的上前,说:“陛下,该用药了。”
李垣见状告退,却在出营帐时,正好撞见了走进来的袁寰,他微微让开路颔首见礼:“袁世子。”
袁寰没搭理他,面无表情的径直走过。
如此目中无人,饶是李垣这种擅于虚与委蛇的人,也不禁沉了脸。
他暗自“呸”了声,才缓步往营帐外走。
可走至帐口时,他又想起前两日北原世子将陛下掳走之事,当时许多人都猜测,有说袁寰胆大包天想对陛下动手的,还有说袁寰可能想挟天子以令天下的,更甚至还传开了极为荒谬的谣言,谣言说是陛下爱好男风,将袁寰放在跟前,就是因为陛下看上了他,为了方便行那些断袖之事,指不定袁寰就已经成了陛下的榻上之臣。
诸如此类的话在下面传开了。
李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脚步忽地停住,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却不曾想这一回头对上的冰冷视线,差点吓得他双膝发软,当场跪在营帐口。
袁寰半跪在氍毹上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席玉就一手撑着他的臂膀,另一只手掐近着他的咽喉,逼迫他朝着自己靠近,然后俯身和他在这营帐里接了个亲密的吻。
长指从咽喉移动,江席玉转而扣住了他的后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