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没有作声,挨着袁寰的胸膛许久,声音有些哑:“那你跪吧。”
袁寰将人重新放回榻上,然后把被褥压严实了,不准任何的冷气灌进去。
做完一切,他的膝盖就沉沉的磕在了地上。
袁寰毫不在意,目光一刻都未曾从江席玉脸上移开。
他仔仔细细端详着,不知怎的此刻看见小皇帝的病容,心里有些后怕。
贪欢时,他见到了眼前人最为真实的一面。
小皇帝总说他色*加深,但其实他的**也很重,甚至对于那种濒死的快意有着近乎病态的偏执。
他的欲壑带着血腥与残忍,袁寰沉溺在里面,也只能做了他的帮凶。
渐渐的那种痛让人上了瘾,两人仿佛只有死命的撕咬,才能得到片刻的慰藉。
一个脖颈处有了掐痕,另一个脖子上满是鲜血。
汗水淌过血迹,融在一起。
彻彻底底,两个疯子。
袁寰伸手抚了抚江席玉眉眼间的疲倦,随后缓缓抓住了他搭在榻上的手。
江席玉没有睁眼,也没有拒绝。
不多时,手心里被熨烫着暖了起来。
他在那种暖意里,只觉得头愈发的重,没用多久便睡了过去,呼吸平稳。
……
两日后,春猎到了尾声。
原本两日前便要结束的,却因着陛下的风寒而推迟了两日。
后厨早早就开始备着最后一次宴席上的东西,其余人则是开始收拾自己在猎场的东西。
江席玉因为病没怎么露过面,除了春猎开始前大臣们见了他一眼,此后几日需要他出席的场合,全然都由大监去传话。
有些人终于耐不住,趁着宴席还未开始,便来了营帐外求见。
大监进来通报说:“陛下,是李垣李大人。”
江席玉正倚在榻上玩着玉,闻言有些扫兴,说:“让他进来吧。”
李垣被领着进来,恭恭敬敬行完礼后才稍稍抬头,旋即目光极快的扫了眼端坐在榻上的陛下。
江席玉见他想看,便让他起来,皮笑肉不笑的问:“李大人找朕,是有何事?”
李垣说:“微臣听闻陛下染了风寒,心中焦急,因此特来求见。”
江席玉闻言挑了挑眉,笑说:“爱卿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