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试了几次都抽不出手,手腕被袁寰禁锢着,最后干脆就任由他了,笑了笑佯装乖觉的说:“行,那你就这么跪着给朕暖,什么时候朕的手热了,你再什么时候起来,好吗?”
他妈的,这问的。
袁寰没应,但他也拒绝不了,他抓着江席玉的手,目光正对着江席玉的腹部,鼻尖的香气愈发缱绻起来,距离渐渐变了,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近。
江席玉唇边的笑还挂着,只是垂眸看着袁寰时,那笑意从不曾触入眼底。
这样的过程,好比熬鹰。
在这漫长的煎熬里,殿内安静下来,热气浮动间暖炉愈发炙热起来。这点外在的热意使得袁寰身体里的躁动更加明显。
他握着江席玉冰凉的手,试图从皮肤处汲取出凉意。
可效果甚微,他甚至还几次三番有了去扯领口的念头。
但他不能去扯,要是松开了,小皇帝定是不愿意再让他碰。实在是触碰那双手的触感太过美好,袁寰根本就松不了,只余锋利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呼吸略微急促起来。
袁寰不想成为欲望的傀儡,却也不觉有欲望是多么羞愧的事。
他做事一向随心,想这么做,那就做了。
眼下他想摸那只手,机会送到了眼前,他就会抓着不松开。
跪在小皇帝身前时,他又看见了白日里虎口虚虚卡过的腰,目光瞬间又变了变,仿佛要化作无形的手,然后透过衣物去抚摸他腰间的所有。
袁寰的目光太危险了。
哪怕江席玉没有看他,也能感受到。
江席玉勉强站直身体,发觉自己的腰仿佛又被人用腰封束住了,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心中陡然升起了些许烦躁,缓了好半晌,才低头看袁寰。
他的手用不了,所以他的视线就如五指般拽住了袁寰的发,逼他仰视自己。
“嗯?”袁寰抬头。
对视的瞬息,江席玉肯定说:“世子啊,你的心太不静了。”
那胸膛起伏的,几欲贴上他腹部的衣物。
袁寰还真听笑了,说:“是陛下,你太会要人命了。”
“是吗?”江席玉不信,只微微勾唇揶揄道:“跳这么快,不会等下死在朕面前吧。”
袁寰笑里添了些浪荡,说:“死在陛下身前,做鬼也是风流事。”
江席玉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调戏,后退半步离开袁寰的鼻息,居高临下冷嗤道:“世子要是一身火气没地撒,朕可以赏你两桶冰水败败火。”
袁寰又装起腔调,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都受得起。”
那雷霆雨露硬生生在他嘴里碾出了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