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骨节因用力泛着薄红,青筋带起微显,恍若白纸上的墨画,线条无端旖旎。
袁寰皱了皱眉,没想到他身体这么弱。
少顷,他几步上前,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药瓶,指腹捏着一粒红色的药,递到江席玉面前。
大监以为他要光明正大的给皇帝喂毒,又惊又怕道:“世子,你要对陛下做什么?”
袁寰对江席玉道:“这药能让人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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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席玉抬头瞥了眼,睫毛轻颤泛着湿意。
他真的快咳死了,迟疑片刻,果断伸出手。
大监制止道:“陛下,不可。”
江席玉没管,伸出手却离药差了些距离,结果不小心摸到了袁寰冰冷的护腕,然后是苍劲有力的手。
袁寰凝眸,眼底掠过一瞬的凉意。
要不是小皇帝咳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他定是要扯掉那只手。
袁寰没了耐心,动了动手腕将药抵到了他的唇边。
江席玉顺势将药含了进去,唇却不小心触碰到了袁寰的指腹。
袁寰的指腹并不柔软,相反有些粗粝,那是经年行军打仗的手。
触感不过一瞬又离去。
袁寰收回了手,神色漠然的犹如给药的不是他。
止住咳嗽后,江席玉有些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大监关切问着他有没有事。
江席玉摇了摇头,脸上浮了些血色,看起来好了些。
这时,御医刚好赶到。
细细给他把了脉,确定没事后,袁寰才说:“那陛下便和太后好好商议,臣告退。”
话落,转身就走。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江席玉才敛眸,舌尖缓慢的捋过齿间,似是笑了。
走出寝殿,袁寰问了手帕擦手。
昭白上前问:“世子,您为何要给陛下用药,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怕是会给您带来麻烦。”
袁寰将帕子扔回他身上,低声道:“御医看过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没什么感情的继续道:“况且,那小皇帝的身体,早就烂了。”